☆、君臣相商凤仙楼(2 / 2)
耐烦的表情。陆天奇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冲着公仪玉敛道:“多谢太子赐言,往后之事,不宜牵扯太子入其中,天奇自己能够办妥。”
“大人仁义,然我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之后若是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大人尽可说,不必为难。”公仪玉敛拱手回礼道。
陆天奇深受感动,觉得公仪玉敛不仅有贤德且大仁大义,日后必定是一代难得明君。不由的,开始觉得朝中一些认为太子软弱不堪重任的朝臣真是眼拙。
“若无其他事,那么天奇先告辞了。”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去查,虽然已经确定了最终的定论,但是这个过程还是要表现一下的。
“大人请。”公仪玉敛起身相送。
陆天奇离开后,厢房里进来了一个妙龄女子,女子一脸灿烂笑意,貌若芙蓉,唇红齿白。她走进来,笑容还没多上片刻,便瞧见了那地上的碎粉残片。
笑容一僵,即将垮下去的时候,又被她硬生生地扯了回去,顶着一张笑得并不好看的僵笑,女子看着站得淡定的公仪玉敛。
“感情这凤仙楼中的一杯一壶都不是您家的,这扔起来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自然会双倍赔给你,别动气。”公仪玉敛笑意温柔,看向女子的那双丹凤眼中脉脉不得语般述着情意。
女子听闻双倍二字,人便松快了,越过那地上的碎瓷齑粉,坐去公仪玉敛的对面。瞧了瞧桌上只有两盏杯了,还都是用过的。
此时公仪玉敛也坐了回去,将自己那杯茶推向了女子。那女子倒也不嫌弃,拿起便喝下,随后双手叠在桌上,笑意浓浓地瞧着对面的人。
“你要商议政务,怎么跑到我凤仙楼来了,若不是大白告诉我,都不知你来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便没有知会你一声。”公仪玉敛为女子又添了一杯茶。
“算了吧,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只是你商议归商议,可别把我凤仙楼牵连进去。”女子嫌弃地瞥了公仪玉敛一眼,随后端起他为她倒好的茶又浅浅地抿着喝。
“这次又会待多久?”他看着她,神情专注柔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流露不舍之意。
女子端着自己的蔻丹贝指瞧,凝眉想了想,才道:“这回应当会待上几个月吧,婉婉要嫁人了,我这个做姐妹的怎么也要等到她嫁了才能走啊。”
“长孙婉尔与擎南将军大公子的婚事?”公仪玉敛问道。
女子点点头道:“嗯,说来还是你父皇一纸赐婚的,也不知道这对人婚后是否能美满。”撑着脸颊,状若苦思。
公仪玉敛笑了,试探着问:“长孙婉尔都嫁了,你何时愿嫁?”
“怎么?迫不及待地要娶我了?”女子眉眼上挑,妩媚多情地看去公仪玉敛。
“残念已久。”公仪玉敛也毫不掩饰,磊落大方地道出心中所想。
女子忽地直起身子,拒绝地如往常一样果断:“姑奶奶有娘亲留下的凤仙楼养着,吃穿不愁,有大好美景等着,尚未赏遍,这么早嫁人有什么好的,你说是吗?玉敛哥哥。”
芙蓉脸庞抬起,朝向公仪玉敛,笑得娇气讨好。公仪玉敛最吃不消她这般问他,从来便说不了一个不是,所以才会从容着她多年来天南地北地跑。
又或许是知道,当眼前人嫁与自己后,便要注定深锁宫中,再难展翅飞翔,所以在她羽翼尚未被折之前,他怎忍心拘着她。
“再过半月便是太傅大人的七十大寿,你可准备了寿礼?”公仪玉敛笑着扯开了话题。
“啊呀,玩得太开心,忘了要给爹爹准备贺礼了,怎么办?”女子惊呼不好。
她爹年近五十才得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便宝贝得紧,她也从来都亲近爹爹。人人都说女儿肖像父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没有父亲的好记性。
忘性大就算了,还偏偏连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的生辰也能忘记。
“玉敛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我!”犯了愁,人便会不高兴,如今的萧落情便极不高兴。
公仪玉敛似乎早料到如此,不急不慢地说:“早前命人搜罗到了前代徐先生梅山真迹,你若得空自可去取,若是无空,我再叫人给你送去。”
他伸指揉上萧落情的眉心,将那一寸紧皱揉平了。这动作叫他做得极为自然,萧落情也承得毫不忸怩,想来二人往日便是这般相处的。
“还是玉敛哥哥对落情最好了。”听闻寿礼有了着落,这人又重新笑起,笑得灿烂生辉,惹得公仪玉敛心中直道没良心,也不知是谁方才为了两个杯子差点垮了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