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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布莱克警探带着萨莉走出房间时,有人问了句。发问的是马修·欧文,他仍站在菲斯克院长身后。那护工看上去很不解。“为什么奥尔迪斯会认为你们当中有一个——”
“因为他恨我们,”克里斯蒂安说道,“他一直恨我们。”
“克里斯蒂安。”亚历克丝叫了声。
“是真的,亚历克丝。你没看出来,但我们其他人都看出来了。他恨我们自由自在,而他却在监狱里废掉了大半辈子。他因此想惩罚我们。他想建构这种,这种——对我们的统治,即使夜课已经结束。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瞎扯。”弗兰克咕哝道。其他人跟他想的一样。
“也许他是对的。”
所有人都转过身去盯着露西·威金斯,他们这群人中的局外人。
“我是说,警探都说了,肯定是这房里的谁杀了楼下那个人。也许你们的这位教授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她的眼神似乎因这难解之谜而闪着光,就好像这是一部电视剧,而她就是那不幸的女主角。
“又或者这就是他操纵我们的方式。”凯勒说道。
“接着说,凯勒先生。”菲斯克院长的声音从房间阴暗处颤巍巍地传来。
“这就好像是奥尔迪斯要把这一切变成他的游戏之一。他也许一直试图让我们各自猜疑对立,造成现在发生的这—切,这样他便好远远地置身事外,坐山观虎。他就是这种人。”
亚历克丝听着凯勒的话,觉得胸口一阵隐隐作痛。不,她想着,千万别是你啊。她想跟他说:爱荷华之行不是个错误,我们在那儿的经历并不是奥尔迪斯的游戏之一。但她什么也没法说出来。她被恐惧凝固了,这上了锁的房间和这些在她周围乱哄哄七嘴八舌的人就像那些从高处的、黑暗里的书架上倾泻而下的尘土。
“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露西继续说着,在这出她正扮演着的戏中显得愈发自信。她睁圆了眼,昂首挺胸把自己拔到最高的程度,吟诵般地问道:“谁杀了你们的两位朋友?”
他们全都面面相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最后终于打破沉默的声音来自菲斯克院长本人。
“我相信,”他说,“我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