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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自己从书页上跳出来的。
凯勒耸耸肩。“就知道你行。你就从这儿切入吧,哈佛女士。”
“我有生以来从没听过这个玩意儿。”她说道。
“那我想我们就没法继续了。”
“但那个记号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凯勒。一定有的。”
他耸耸肩。她边看着他边思索着。
“让我们好好想想,”她轻声说,“柏拉图是谁?”
“亚历克丝。”
“我是认真的,凯勒。他是谁?”
那男生叹了口气,“古典哲学家,希腊老兄,有一把可爱的大胡子。苏格拉底就是他的奥尔迪斯,而他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奥。解放了山洞里的人。”
“还有呢?”亚历克丝问道。
凯勒盯着她,摇摇头。
“一定有什么的,凯勒。一2定有……”
她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一切,企图找出某些联系。凯勒已经查出了那么多,他在书里发现了这个记号和这段用词古怪的话,她知道,一切正在慢慢变得明了。她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也能感觉到它在发生。但那不会是变魔术;通住保罗·法洛斯的秘密之门决不会自己打开。
柏拉图的液体黄金,她又想了一遍。她闭上眼睛,手指放到太阳穴上揉着。她父亲陷入沉思时就会这样做,她见过他这样,头疼的时候就揉。现在回来吧,亚历克丝,她心里对自己说着,同时想起了油。想起了得克萨斯。想到的关联都绝对不是希腊,她觉得自己连那段话、那页书、那个记号以及其他一切都看不见了——该死。真是该死。
柏拉图的液体黄金,柏拉图的——
“奥尔迪斯。”她说了句。
凯勒抬起头。“什么?”
“你刚才说的。你说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奥尔迪斯,那是什么意思?”
“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导师,”凯勒说道,“奥尔迪斯现在是我们的导师,对吧?我们的指导?”
指导,她想,老师就是指导。这里面有点名堂,这个想法里面有内核,她知道,她需要再往下联系。假如她能把它隔离出来,把那内核挤出来,提取出来。
“你在想什么呢,亚历克丝?”凯勒对她弹了个响指,问道,“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柏拉图是个指导。”
“是啊,然后呢?”
“柏拉图在雅典教的亚里士多德。他教他的学生——他是在哪儿教的课,凯勒?”
他做了个鬼脸。她讲的他没听进去。
“他是在室外教课的。舰得教文史课101的汉弗莱斯吗?”
“哦。驼背炸薯条[1]。那个反基督论者。” .
“汉弗莱斯告耐我们柏拉图总是在室外上课,”她重复道,“在雅典室外有什么?”
“雕像?”
“别闹了,我认真的。”
“好啦,好啦。室外有什么……我想像的话,应该和贾斯珀学院室外的东西一样吧。花啊,草啊,树啊。”
她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对了,树。”
“你想说明什么,亚历克丝?”
她侧过身提起自己的书包,掏出她那本《世界文学诺顿选集》。她的手指自信地翻着书页,就这一本书她查阅了多少次了?她在这本书里寻宝而让她的教授们干等着等了多少回?她已经变得非常擅长于从这本书里找出答案来支持她的理论,以至于她的教授们都认为她已经把这本厚厚的书全部背了下来。
现在她正查着一部作品。作者不是柏拉图,而是荷马。
当她翻到要找的那一页,开始浏览时,凯勒也靠向前来。她能感觉到到随他而来的一团疑云热乎乎地扑向她脸上。“查错了,小姐。这位不是我们要找的希腊人。”
“嘘。”
她继续往下,一段一段地看下去。
“应该就是在这篇里面,”她说着,语气里透着一丝丧气,“我记得有一次汉弗莱斯讲过希腊人的天性,当时我们班就在读《奥德赛》。有一段内容就是关于树的,关于——”
亚历克丝停住了。她找到了她以前的笔记。
“什么?”凯勒问道,突然有了兴趣,“你发现了什么?”
她大声读了出来:“‘女仆们静静地站着,每人都催促着其他人上前。后来她们领奥德修斯来到一处屋擔下,请他坐下,像好心的阿尔喀诺俄斯王的女儿娜乌西卡吩咐的那样。在他身旁的地面上,她们放好了一件外衣和斗篷给他穿,另外,又给了他一些金瓶装的橄榄油,让他在温泉里沐浴。’”
亚历克丝停了下来,抬眼望着凯勒。他仍然摸不着头脑。
“法洛斯的那段话,”他说,“根本没提到任何这类东西。”
她把手放在他手上示意他别说了。那只是轻轻的一碰,但她感到了火花——她能看出凯勒也有同感。他抬起目光安静地注视着她。
“看看我的笔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