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6 / 10)
”梅莉莎说道,“某个在迈克尔的文学课上被他挂了科的学生。事实绝对是那样的。”
亚历克丝说:“也许吧。”
“奥尔迪斯不相信。”
亚历克丝眨眨眼。这女人可能会知道她的任务,知道她那天早上拜访过教授吗?假如她真的知道的话,那其他人一定也都知道了。
“奥尔迪斯博士知道得很少。”亚历克丝说道。也许最好还是先下手为强。
“那警方呢?他们怎么认为的?”
°我一小时后要去见调查凶案的探长。我恐怕也没什么可以向他汇报的·”
“也许你可以告诉他关于奥尔迪斯和丹尼尔·海登的事。”
亚历克丝倒吸一口冷气。“关于他们的什么事?”
梅丽莎摇着她的头,一副很惋惜的姿势:关于我们剩下的人,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亚历克丝。“他们有联系。这是丹尼尔死前不久的事。”
“怎么联系?”
“信件、拼图游戏——奥尔迪斯和丹尼尔一直有联系。他想从他那得到什么。这真是太怪异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丹尼尔时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丹尼尔是他以前的学生,”亚历克丝说道,同时意识到这论调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绝望,“教授联系他本来就是正常的。”
梅莉莎笑了。“自从丹尼尔……自从他自杀后你和奥尔迪斯说过几次话?”
“哀悼会后再没有过。”
“正是。”这女人环抱起手臂,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的身体也随之颤动起来。“天知道,亚历克丝,我多想去问那个人他知道些什么。我多想和他谈谈丹尼尔的死,看看他会不会——”
“我可以带您去您的房间了吗,夫人?”
亚历克丝转身看见马修·欧文正站在门厅外。她注意到了梅莉莎看见那护工时眼前一亮的表情。接着那女人又镇定地转向亚历克丝。
“真奇怪啊,是吧?”她说。
“有什么奇怪的?”亚历克丝问。
“院长邀请我们大家来这儿住。这就像……我不知道。开始我本不打算接受邀请的。但那是菲斯克院长啊,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单独住。我不在乎你有多勇敢。”
“他是个孤独的人。”亚历克丝说道,“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我觉得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于是他就想让曾经最令他骄傲的班级再重聚一次,好使大家能一起哀悼。除此再没别的意思。”
“我能看看他吗?”
亚历克丝瞪了一眼她昔曰的复仇女神,脑子里一种想法一震:你不会找到手稿的。不会在我之前。
“斯坦利现在在休息,”护工在楼梯上说到,“大家都到齐后他会出现的。”
梅莉莎点点头,眼里带着失望。“亚历克丝,我把东西放好后咱们再接着聊?”
“当然。”
她转过身,跟着马修轻快地爬上了楼梯,她把那巨大的旅行包甩在肩上,似乎里面装的只是空气。她比看上去强壮多了。亚历克丝一边望着她离开,一边在想,会是这个女人杀了迈克尔·坦纳吗?
第二个同学的到来只是几分钟后的事。他还带了个客人。
弗兰克·马斯登是位性格演员。亚历克丝曾在《犯罪现场调查》以及《海军犯罪调查处》和少量电影里见过他,他常常演的都是坏蛋的喽啰或者,有一次,演了一个被误解的警察,他在审讯室里殴打嫌疑人。他是个粗壮、金发、眼神冰冷的人,亚历克丝开门让他进来时他一把搂住了她。他身边的女人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亚历克丝连忙抽出身。
“我的天啊,我们这都是怎么了,亚历克丝?”他问道,呼出的气流滚烫。他醉了,亚历克丝意识到。
“我也想知道啊,弗兰克。”
“这位是露西·威金斯。”他朝着自己带来的客人说道。那女人上前一步伸出手,与亚历克丝握了握。那手是冷冷的,僵硬而令人难堪。露西·威金斯——亚历克丝想起在哪本杂志上见过这个名字,她记得她的学生们总是在说这个女演员是如何如何的漂亮。这儿,在这昏暗腐朽的老房子里,这女人看上去完全失去了光彩。她穿着件黑色外衣,戴了条海军风围巾,一副墨镜推到她那经过专业发型师打理的头发上。这可能是她多年来最其貌不扬的一次。亚历克丝观察着露西,她正四下打量着这老房子,战栗地想着今晚她不得不在这可怕的地方过夜。
弗兰克走进大屋,扫视着角落里的书架。“我不久前才刚和迈克尔聊过。”他背对着亚历克丝说道。
亚历克丝的脉搏加快了。“他说了什么呢?”
“他看上去不错。他只是想知道我们的消息。他说自从海登的事后我们就没能再聚真是太糟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他说有时会想起我们。想起我们上夜课时每个人都相互说着自己有多么恨对方。”马斯登停住了,他专注地看着亚历克丝,似乎想让她完全听懂他接下说的话。“我对迈克尔从没有敌意,亚历克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