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襄阳好向岘亭看,人物萧条属岁阑(4 / 5)
辆装满酒的手推车,当街被打翻,酒香四溢,惹的路人争抢起来。
“好酒!”
一个粗雷般的大嗓门喝道:“不知死活的,都给我滚开!”
于是,一场好戏就开场了。
……
一个时辰后——
我已经坐在襄阳太守府正堂里,冷冷看着,一大片衣袍凌乱的人,双手捆背跪倒在堂下,显然一些人还是从床上被纠起来的,或是垂头丧气,或是告求不止,或不明所以,只有少数几个人,尤自破口大骂不止。
曾经的血污和尸体,已经被清理过,成横错倒的旗帜依仗,也被重新树立起来。
所谓微服私访,也有一定风险,特别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一切低调还来不及,断然不会想某些鞭子戏肥皂剧一般,突然头脑发热的以身犯险,猪脑一样的被反面角色抓起来,然后自虐为乐的一边吃苦头,一边等待手下带着压倒性的力量,最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制造戏剧性的转折效果。
至于象YY小说一样带上漂亮的女人招摇过市,然后装B引人来找麻烦就更猪头了。除非是小丫头那种,纯粹喜欢挖坑给人跳的恶作剧式的趣味。
因此,作为激怒和引出反面人物的诱铒任务,就交给了少年韦皋,这是对新加入的少年韦皋的一次考验,当然理由也很冠冕堂皇,我和我的手下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基本有点分量的势力,大抵都会有我的特征和描述了。
在河北最后行程,固然是满载而归,但同样,也让龙武军的乌鸦之名,越发的名副其实,但凡在这些黑衣玄甲军人出现的地方,总是让人与抄家没族、穷索纠罪之类字眼联系在一起的,根据自然界弱肉强食的食物链法则,乌鸦总是代表了最后的收尸善后者,但凡出没的地方,多是与死亡和恶兆的象征。
也就他最面生,又足够年轻,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显然他也做的很出色,成功扮演了一个出身优越,与我苦大仇深,却死里逃生的告密者,并以卓越的谈吐和才识,取得这位魏太守的信任,并在最后的关头,将其大部分心腹部署,一举引入我的埋伏。一举斩首,而断其反抗之力。
后续的消息还在一一传报进来。
“报,水营已经拿下,无一逃走”
“报,武库已经扣押,正在清点”
“报,永安军六营已经降伏……跳荡营正在看管”
“奸贼,你敢擅处朝廷大臣”那是这次行动的正主儿,太守魏仲犀的声音,他一身庶民白衣,满是尘土,这是他见势不妙,用别人做替身,跑了一半被抓回来的结果。
“别以为你是北军,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永安军使魏孟训,为了制服他没少费工夫。
“为什么不敢”我挥手制止了军士们欲塞其口的行为。
“这是矫诏,这是乱命”……
“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还那么没有眼力”我背手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这位年深的老官僚绝望的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说到他也是大有来头,当年杨国忠自请兼领剑南,诏拜剑南节度、支度、营田副大使,知节度事。又加本道兼山南西道采访处置使,开幕府,引窦华、张渐、宋昱、郑昂、魏仲犀等自佐,而留京师。当时皇帝再幸左藏库,班赍百官。出纳判官魏仲犀言:“凤集通训门。”门直库西,有诏改为凤皇门,进魏仲犀殿中侍御史,属吏率以“凤凰优”得调。
真正铁杆的杨党背景,后来安氏起兵乱威逼京师,杨国忠散其党羽,为地方要害职以谋取后路,魏仲犀被放到了富有丰饶望州之名的襄阳,开始称据一方,因为地处前线,拥有对治下军民,可以先行处断的权利,这位不但拒敌有方,党同伐异,排斥同僚也很有一套,更兼搜刮地方,厚币结纳起拥立有功的从龙五大臣,短短时间,就通过朝廷的放权,将襄阳变成他一言堂之地。
的取死之道并不是偶然。
要知道,当年鲁炅坚守南阳,让叛军主力一直没有办法进入江南西道的荆楚腹地,也算是仅次于张巡的功劳,叛军退后,他又负责从北方,压制那位以抗敌之名占据一方,却不安与地方的永王,实在是任重道远。
但是同样地方派系侵扎的问题,也发生在他身上,而这位襄阳太守领比部员外郎魏仲犀,就是其中的典范。
因为职位竞争和管辖的问题,再加上部属和功劳的摩擦,魏仲犀与名义上管辖的节速使鲁炅一直不和,甚至因此玩起了消极抵抗、静默战争的把戏。
当年叛军将军武令珣、毕思琛攻打南阳,武令珣死后,田承嗣接替他继续与鲁炅相持,在朝廷的催促下,附近的来瑱和魏仲犀都派军来支援,但是魏仲犀派出应战的将军,只是走到明府桥游行了一圈,就说看到了叛军立刻就跑回来了,后来南阳粮尽,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斗至四五十千,有价无米,鼠一头至四百文,饿死者相枕藉。襄阳干脆就以贼势大,闭境自守而不闻不问。
若不是朝廷派来的中使曹日昇,颇有些勇气,再加上监军于来滇军中的宦官冯廷环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