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部分(1 / 3)
不早了,奴婢怕一会被褥冰冷,世子歇息不好。”
士衡道:“我已经和王妃说好了,我依旧睡这屋里。”元秋正才舒了口气,靠在士衡肩膀上,悄声道:“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要搬到别的院子去睡。”士衡笑着摸了摸元秋的脸,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我真搬出去,你晚上该睡不好了。”元秋轻轻地握住了士衡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待士衡、元秋两人睡下后,翠莺带着三个小丫头在外间屋子守夜,其他人各自回屋休息。冰云回到房间坐在镜前,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上簇新的衣裳,精致的妆容。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讽刺,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和理所当然。冰云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圈逐渐变红,泪水涌出模糊了视线,冰云一挥手将镜子打翻在地,趴在桌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冰琴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把冰云的毛巾放进热水里浸泡了一会,才拿起来拧干。冰琴走到冰云身边,拿毛巾递给她道:“姐姐,快别哭了,看伤了眼睛。”
冰云抱住冰琴的腰,埋在她怀里哭个不住:“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世子这样对我?”冰琴拍着她肩膀道:“姐姐放心,你从小就伺候世子,世子是离不开你的。世子刚娶亲,又得知世子妃有了孕,难免会高兴点,一时没留意姐姐也是有情可原的。”
冰云从冰琴怀里慢慢直起身子,拿起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委屈地呜咽道:“世子心里只有世子妃一个人,哪里还存的下我们。说到底,我不过是想留在世子身边伺候他一辈子罢了,又没想争抢什么,怎么世子妃就容不下我?”
冰琴道:“姐姐不用担心,世子之前不收房是不了解男女之事。如今他成了亲,已经知道那种滋味,世子妃有了身孕又没办法行房,世子忍得了三天五天难道还能忍十个月不成?姐姐是世子身边的人,若要收房姐姐自然是首选了。”
冰云转忧为喜道:“你说的在理,可是太妃说过纳妾收房都让世子自己做主,世子又被世子妃拿捏住了,我怕世子根本不敢提将我收房的事。”
冰琴道:“事在人为,自然要动些脑筋的。”冰云拉着冰琴的手笑道:“好妹妹,从小你就比我聪明,快给姐姐出个主意,若是我将来当上夫人毕竟亏待不了你。”
冰琴颔首笑道:“姐姐放心。”
王妃旧事
翌日,宫里果然派人来了,太后、皇后皆有赏赐,又派了太医过来给元秋诊脉,另外送来珍贵补品若干。
元秋身子底好,脉象倒是平稳,只是元秋自己隐隐有些担心,自己刚及笄,身子还在发育中,也不知这个孩子能否安然成长。她刚成亲那会,也考虑过避孕的事情,想等到十八岁以后再怀孕。只是自己这个念头略微和母亲一提,就被李氏给驳回了,劝她以子嗣为重。而在王府里,她也曾有过私下里偷偷熬些药的念头,但后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妥,王府里人多嘴杂,若是她避孕的事情被捅了出去,不知又会出现什么幺蛾子。思前想后,元秋只得按照前世的记忆,用安全期来算行房日期。可是士衡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又在新婚期间刚尝到甜头,哪里肯依元秋的,每日必缠绵一番才肯罢休。因此两人新婚才三个月,元秋的肚子就怀上了。
自从王妃得知元秋有了身孕,脸上一直带有喜色。毕竟南平郡王子嗣单薄,其妾室生的儿子又都夭折了,到现在只剩下士衡一个儿子。南平郡王常常抱怨此事,又经常以此为借口纳新的夫人。如今元秋怀了身孕,眼看香火有继,王妃不仅放了悬了许久的心,也暗暗期望王爷不再纳娶新的夫人。
元秋见王妃不像以往那般抑郁,脸上又有了笑模样,便趁机邀请王妃到园子里走走,如今虽是十二月天,难得今日是个好天气,不但没有刮风,天上还挂着个好大的太阳。王妃本来懒怠着动,耐不住元秋撺掇,加上大丫头棋儿也说外头日头好,理应出去走走,王妃才勉强点了头,叫人拿了大红江绸绣五彩貂皮氅衣披在肩上,又叫元秋穿上太后新赏赐的藕荷江绸绣五彩狐肷皮氅衣。婆媳两个扶着丫头说着闲话一路往园子走去。
王妃瞧园子里草木枯黄总觉得有些无味,转头和元秋笑道:“我从小看惯了冬日里花木的萧条,以为冬天就该这样。后来随王爷去了杭州,那里的冬日还有绿色,初始有些稀奇,日子久了也就适应了那里,等再回京城,看这满目的萧条,反而不习惯了。”元秋听了笑道:“好在梅花是开的,只是今日没有下雪,那红梅要趁着雪珠才好看。”王妃道:“可是呢,曼婷总说园子里的梅花开的好,只是懒怠的去,一直只瞧见它在瓶子里的模样。”元秋笑道:“等下雪的时候,我陪王妃去看。”王妃笑着点了点头。
王妃常年在屋里坐着,极少出来走动,元秋又刚有孕,也不敢走太远的路。正好元秋的屋子离这里不远,元秋便邀王妃到自己屋子坐坐。王妃想着自己自从士衡成亲后,就没来过他的屋子,便点头应了,同元秋一起进了小院。
此时士衡去了部里还没回来,冰云、冰琴带着小丫头将王妃、元秋迎了进去,解了两人的氅衣,又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