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2 / 3)
我们先是接到报案,一个当会计的姑娘接到恐吓电话,并且遭到歹徒的殴打。问题很严重,我们立刻就展开了侦查。在了解案情的过程中,恐吓电话还在继续。凡是作案都有动机,恐吓的动机是什么呢?在我们排除了几个嫌疑人后,这个姑娘公司的总经理,就是你们公司子公司的总经理简万库浮现了出来,就像下水道里的木屑一样。为什么他要恐吓这个姑娘呢?在受害人——暂且这么称呼她——的启示下,我们通过公安局的经济警察,得知他有严重的行贿行为,之后,又发现他挪用公司巨款。为了掩盖他的罪行,不,为了不让他的罪行败露,他威胁知情的会计。我们正准备对他采取措施,但这时他却死了。死的确实是时候,因此就很蹊跷了。杀他的人是他公司的保卫部主任,他主动在录像带里供述了他的杀人动机和经过。什么动机呢?他说是因为这个简万库让他顶罪,他既没有为自己辩护的论据,也揭发不出简万库的罪行,于是,就动了杀机。经过我们调查,可以确定简万库是他杀的,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是受人指使的,虽然我们很怀疑他的真实动机,也推测他可能和某些想让简万库消失的人有过交易,而且我们也了解到这个人已经患了绝症。不过,我们没有证据呀!所以只能按照他或其他人的意图结案。”古洛苦笑着,看看房间里的人。他感觉到气氛明显地缓和了,夏侯新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而陈寿虽然和他一贯的神态一样,从来不让笑容离开他的脸,但现在这伪装服上却闪过一道亮光,只有辛文素不动声色,似乎没有在听古洛这啰啰唆唆的分析。
“不过,我们也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电话恐吓案件不过是那个会计想让强奸犯简万库付出代价的计划,她的动机虽然是良好的,但做法却是不足取的。我们让她和她的家人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他们也表示了痛定思痛的反省和悔恨,足够了,我认为。但事情却不按我们的意志发展。会计的父亲死了,这是个好人,虽然犯过错误,但是他本质善良,正如一个兔子偶尔咬了人一口一样,其实它并不是凶狠的掠食动物。他的死使我们发现了一桩命案,真是巧合,也叫偶然,但更巧合或偶然的是后面发生的事。我们在埋尸现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具无头尸。又是偶然,他偶然丢的一张车票带着我们到了兴隆县,当然不是那么顺利地让我们直接去了那里,我们开始到达的是化民县。这要是一一给你们说起来就太麻烦了,简而言之,这个人最终让我们走向了正确的方向,当然不是指具体的地点。如果这些都是偶然的话,那么我们的侦查工作就没有什么智慧留下的痕迹了,一切不过像是赌场或股票市场上的运气一样,我们不过是赶上了牛市或者赶上了一个手气不好的输家。不,不是这样的,我古洛是从来不靠运气的,更不靠什么神奇的直觉。我根本不相信那个李英杰是为了泄一己之愤杀了简万库,他至少是和某些人做了笔交易,我不会放松对这件事的调查的,我告诉你们,一个合格的警察对任何细小的疑点都是会追查到底的……”
“谁也没有怀疑你们警察的能力,尤其是你这个号称神探的警察,你就快说吧,我们没工夫听你发自内心的表白。”夏侯新生不耐烦地说。这次辛文素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说得好!但一会儿你也许不会这么说了。我们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简万库另外一处住房,在那里我们发现他有一部电话,在他死前的一段时间里,他曾经给兴隆县的一个电话号码连续打电话。奇怪呀,他为什么给这个电话打呢?这个电话的主人是谁呢?经过我们调查,他是简万库的舅舅,一个退休的老警察,名字叫周伟正。当然打电话是每个自由公民的权利,何况说的是什么我们也无从知晓。可我们必须知道他临死前和他舅舅说过些什么,这很正常吧。作为警察来说,也许会在这里面找到线索。但我们没找到他舅舅,据说他去了海南,我们迅速和海南联系,但对方说今年周伟正没来。这时,我想起了什么,你们猜猜?对了,我想起了那个无头尸。我再一对照那个无头死尸的车票,才发现从兴隆县来我们这里没有直达的火车,必须在化民县转车。我恍然大悟。你们看看真正的巧合是在这里,前面的巧合都无关紧要。但这个巧合如果抓不到的话,那就不会成为巧合了。但是我总是令犯罪者失望,任何想抓住的稻草在我这里都是没有的,从我的手中还没有跑掉过一个罪犯呢。不过,那时我们还认为这无名尸体是周伟正的,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口咬定那就是她男朋友周伟正的尸体,虽然她后来承认连看都没仔细看。就在这时,周伟正却回来了,原来他去了五大连池。兴隆县刑警队及时地通知了我们,是的,很及时,但还是没有犯罪分子的腿快,他们抢了先。我的这个同行虽然年龄大了,但还是尽力和一个职业杀手搏斗了很长时间,使对方也受了重伤,我想这个受人雇用的杀手现在也许在哪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养伤呢,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舔着伤口,或者已经被死亡解除了痛苦。这都是犯罪现场告诉我们的事。不仅如此,现场还向我们暗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犯罪分子在寻找什么,简直是挖地三尺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乱七八糟的现场,也正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