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白发人送黑发人(5 / 6)
来评判,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分明,耳朵也听得清楚。”
老太太和宁氏都附合叶画点了点头,叶桉接口道:“我七姐姐从来都是个最最孝顺的人,岂是旁人想诬蔑就能诬蔑得了的?”
俪山大长公主随即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太子妃,当真做足了派头,凡事都拿皇上出来做个挡箭牌,你不要以为自己成了太子妃就可以对本宫不敬了,本宫是皇上的姑姑,连皇上都敬本宫三分,更何况于你,你不敬嫡母是事实,本宫作为你的长辈自然该好好教导小辈,省得有些人眼眶子长在头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些话,就算拿到皇上面前去说,本宫也不怕!”
面对俪山大长公主咄咄之势,叶画并没有气愤的感觉,因为为了这样的人气愤根本不值得,她淡声反问一句:“父皇是真龙天子,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天下的君王,更是受万民景仰的仁君,怎么到了大长公主的口里父皇就成了一块挡箭牌了?”
“你——”俪山大长公主气的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叶画,被堵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祖母,你何必要跟这样的人生气。”常颜气乎乎的走了过来,扶住俪山大长公主,伸手替她拍了拍背,帮她顺气,又抬头看着叶画道,“太子妃,你知道我祖母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你仗着自己口头伶俐,处处强压我祖母一头,再怎么说,我祖母也是你的长辈,你就算不敬,也不能将她气成这样,我温安姑姑已经快要不行,难道你还想再多气死一条命?”
“心正则身正,身正则行正,身行俱正,何惧人言。”叶画直视着常颜的眼睛,肃敛了容色,冷冷道,“俪山大长公主是经历世事的人,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她的眼界和心胸自然更高人一筹,何以被我几句话就气到了,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我本无心要气到谁,倒是常颜姑娘你说出这样的话,岂非有诅咒之嫌。”
“你?”常颜掩鉓不住眼里的愤怒和嫉妒,心好似破碎开来,凭什么像叶画这样恶毒凶悍的女人可以得到太子,而她却连太子的一个笑容也得不到。
原以为遇到强劲的对手,斗羸了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可是她没有料到,人家根本不用跟她斗,她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她死死的盯住她冷哼一声道,“好一个能言善辨的太子妃!”
“常颜表姐,你又不是到现在才认识七妹妹的,她一向如此……”叶仙乐呵呵冷笑两声。
“好了,颜儿,仙儿,你们就是生了十张嘴也说不过她。”俪山大长公主气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冷厉的看着叶画,“太子妃,本宫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不孝母者天理难容。”说到这里,俪山大长公主眼中露出悲恸之色,诘问一声道,“你的母亲还躺在病床上,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本宫逞口舌之利?”
“姑外祖母这句话说的毫无道理,画儿的娘亲正在景家好好的养胎,哪里还来的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一个低沉清冷,落地有声的声音传来。
常颜一见到那抹似雪堆般的洁静白色,心里立刻掀起一层滚烫,越是得不到,她越是想要得到,她看着他的脸,眼里充满了渴望。
裴凤祈静静的走到叶画身边,轻轻说了一句:“画儿,我来迟了,叫你受了委屈。”
叶画柔柔看了他一眼,只微微摇头一笑。
这样的柔声细雨听在常颜的耳朵仿若刀刺,太子他为什么独独宠爱叶画。
俪山大长公主一听裴凤祈口口声声维护叶画,脸色已阴暗的仿佛能挤出冰冷的雪水来,声音尖锐道:“温安可是叶画的嫡母,难道你让她连嫡母也不认?”
裴凤祈淡淡道:“倘若温安姑姑将画儿视作女儿,画儿也必然会将她视作嫡母,人与人之间的关爱是相互的,这一点姑外祖母比谁都清楚,想当初姑外祖母又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嫡母的?”
“你?”俪山大长公主抖动着纹路深深的唇,“好好好,本宫争论不过你们。”
“孤本无意与姑外母争论什么,不管温安姑姑如何对待画儿,我们今天还是回来看她了。”
“哼。”俪山大长公主从鼻子里冷嗤一声,将手中拐仗重重往地上一跺,转过身,浑身气的战栗不已,在这里再待下去一刻,她都感觉呼吸要骤停。
常颜看着大长公主大受打击的模样,哀怨的看了裴凤祈一眼,在她心里,裴凤祈从来都是温润如水的谦谦君子,想不到也有这样冷酷的不近人情的时候。
为了叶画,他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了。
……
牡丹阁。
温安公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黑漆漆的,双眼呆滞失神,直到此刻,她已绝望,可她还是害怕死去。
她没有再争再抢的力气,可心里有一千个不甘,搁在腹部的手已经蜷缩干瘦的像只鸡爪子一样,她如今连握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阵风吹过来,帐上银钩豁豁乱摇,帐子被风吹的刮了下来,冰冷的纱帐拂在她的手,她的脸上,她突然觉得身上好冷好冷,喉咙口仿佛什么东西塞住,她喘不上来气,声音嘶哑的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