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白发人送黑发人(4 / 6)
再反观叶画,这些日子没见,她反倒越发的高贵,越发的美了,凭什么,她是高高在上,享尽夫君疼爱的太子妃,而她却一无所有。
叶画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眼光,站起身来,只淡淡的跟大长公主互相施了礼。
叶画的旁若无人让叶仙乐更加受了沉重的打击,是啊!如今她在叶画眼里连只蚂蚁也不如,她压根就不屑与她斗。
“常颜见过太子妃。”常颜赶紧行了一个礼,叶仙乐也只得忍恨咬牙一起行了礼。
俪山大长公主眼里划过寒冷和精锐的光芒,目光死死落定在叶画的脸上,满布皱纹的唇角边带着笑。
“太子妃真是心宽的很,嫡母躺在病床上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说完,眼光如刀一般轻轻的从每个人脸上刮过,冷冷笑道,“都说树倒树孙散,墙倒众人倒,这句话被你们叶家人用的淋漓尽致,出神入化。”
她的话是说对叶画听的,也是说给在座人听的。
老太太的脸当即就暗了下来,也不敢得罪她,只陪笑道:“大长公主这话是如何说的,老二媳妇……”
俪山大长公主丝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打断道:“怎么,如今连称呼都改了,从前叫公主,现在叫老二媳妇。”阴恻恻的笑了一声道,“老太太你不要忘了,即使温安被褫夺了封号,她也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子。”
“大长公主说的很是。”老太太垂下了头,想了想又转头吩咐人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大长公主坐下,倚翠你赶紧再拿一副鹅羽软垫来,让大长公主好坐着舒服。”
“不必麻烦,本宫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俪山大长公主很是恼怒的摆摆手,看着叶画道,“本宫只是来提醒有些人,不要自以为登上了高位就忘了孝道。”
宁氏见俪山大长公主分明是故意针对叶画,她赶紧上前解释道:“大长公主怕是误会了,并没有谁会忘了孝道……”
“闭嘴!本宫在跟太子妃说话,又何时论到你插嘴了,不要以为温安死了,你就是叶家的当家主母了!”俪山大长公主厉声一喝。
温安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对她真有几分母女之情,如今见她要死了,还死的这样落魄凄凉,连个死后的哀荣都没有。她心里怎能不痛怎么能不恨。
当今天中午她赶过时,看到温安身边倒水喝的人都没有,她心里的愤怒已达到了顶点。
纵使温安被贬为庶民,也容不得叶家人这样欺负,她必定要去皇帝面前讨要一个说法,她想,作为皇帝的亲姑姑,她还是有这个资格去讨要说法的。
她几乎可以笃定,皇帝的心里也还是有温安这个妹妹的。况且如今皇帝已不向从前,她被太后派去的女人蒙蔽了心智,那一天,温安去求太后为她为叶瑶池讨回一个公道,太后虽然没有直接答应,却也脸色松动。
其实,不用温安去太后面前说什么,太后自然会对付叶画,因为段小德那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可是一直恨着云挽照,否则也不会因为皇帝立了裴凤祈为太子,就气的以为大历祈福的名义跑到云雾山去。
她与段小德一直不睦,不过她们之间的那点不睦,肯定抵不上段小德对云挽照的恨,所以她完全可以利用段小德对付叶画。
这一趟入宫,她一来是去见皇帝,二来就是去见太后段小德。
她倒要看看这个叶画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可以斗倒一切她想要斗倒的人。
她双眼凌厉的瞪了一眼宁氏,在她的眼里,宁氏根本就不算什么。
宁氏被她斥的满面通红,据理力争了句:“臣妇并不敢存这样的心思。”
“不敢?你这是在跟本宫装蒜吗?”俪山大长公主冷笑道:“本宫瞧你做主母倒做的得心应手的很。”
叶桉瞧着自己母亲受了辱,气的小脸儿通红,就要上前维护,被叶画一把挡下。
“大长公主若对我有意见,可以跟我一个提,不要牵扯上不相干的人。”叶画一双清冷的眼眸淡淡的看着俪山大长公主,浑身透着一股带给人震慑力的沉静和坦然,她根本不在意她如何怨毒的盯着,红唇微勾,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来,缓缓道,“敢问大长公主何为孝道?”
“善事父母为孝。”
“我叶画自认为做到了善事父母,不知大长公主何以就能断定你口中的有些人就不孝了?”
“嫡母重病在身你却有闲心游山玩水,从不奉养侍疾,从何处谈一个孝字。”俪山大长公主言之凿凿。
叶画淡淡道:“‘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我和凤祈并非游山玩水,而是奉父皇之命去民间体察民情,这是我和凤祈对父皇的孝道,大长公主这么说,可是认为我和凤祈无需对父皇尽孝道,只能安心留在叶府侍疾?”
俪山大长公主被噎的白眼直翻,这些日子没见,叶画的嘴皮子功力真是越来越利害了,她胸口里堵着一口气,驳斥道:“本宫何曾是这样的意思?”
叶画冷冷一笑:“是不是这样的意思当然由不得大长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