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目的地(1 / 2)
这就不是什么运气的事儿了,在果断跳车的那一刹,温娴单纯的把埃尔温当成天煞孤星。这不是第一次被当路劫杀了,埃尔温年纪轻轻怎么就成了这么多人的眼中钉了呢?
温格纳是上校,又不是上将。
前面那辆车从中部被□□截断,弹落在地上还能爬起来举枪反击的士兵没有几个,因此大多数的枪声都是从身后方和侧面迎过来的,温娴抱着行李箱猫低了腰往左前方冲,有几个穿着毛衣的男人手持□□对准埃尔温的轿车不断扫射,在前面的车站里,还有两次大威力的爆炸,那边的火力比身后更猛。
前方的治安警察和士兵一边后撤一边开火,在保护圈里,温娴看到了一个身着国防军装的男人,他的军裤上有一道亮眼红色,那个发色黑白相间的将军被两个士兵半扶半拖,皮靴如同颜料不够的油画刷子,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暗色的血迹。
温娴没想到埃尔温从她身后扑上来了,他永远不会坐以待毙。埃尔温才想伸手护她一把,纷飞的子弹便令他后撤一步,他第二次在周围火力的掩护下跟上来,在温娴耳边大喊道:“上火车!躲上火车!”
“他们――他们没有对火车做手脚吗!”
“犹太人游击队?不,在德国他们没法这么做。”埃尔温抓紧了温娴的上臂,另一只手举枪反击:“他们没这么大能耐。”
“玛莉呢?”
“不知道。上火车躲着去!趴下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车站的平民极少,尖叫声也只爆发了一瞬,紧接着就全部被点射和扫射声取代了,子弹击打在铁网上发出火花和脆响,不止从何而来的木屑被吹到温娴脚下。停在轨道上的列车车头上涂着万字图案,头等车厢里又跳出几个德国士兵加入了战斗。
鉴于那边还有个将军的存在,温娴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次只是埃尔温倒霉和人家同车,游击队就是想顺手把他也一波带走而已。
很不专业的想法……
枪声在温娴耳边沙沙飞过,她怕的快要呕出心脏,大开的车厢门就在眼前,温娴一手扒住边缘跳上车,在她双脚踩在车厢内的那一刻,听到了数声命令:“开车!启动!听到了吗?开车!”
那是混在阵阵枪声中的命令,由将军到副官到士兵的一层层传达,温娴冒死把脑袋探了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将军已经被掩护上了车厢。
地上除了横七竖八的伤者,还有散落的零件和黄色海绵,游击队员和士兵都往车门处涌来,只有温娴特想跳下去。
这列车是往波苏边境开的,是往东线开的。
她要回法国!
埃尔温按着她的额头就给她拍回去了。
“我不是上这列车的啊!”
温娴暗骂着我靠,又拿德语骂了一通,埃尔温都根本当做听不见。外面的子弹时而被反弹过来,她暂时顾不得列车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先把埃尔温拽进来。
游击队员暗藏在各处,士兵们在忙乱下只能尽力寻找敌方。埃尔温趁着换子弹的微秒间,借了左臂的力量和惯性踏上铁板台阶,温娴从座位旁站起来正要去接他的当口,面前的人忽然直挺挺的扑在她怀里。
埃尔温痛苦的惨叫只发出来一半,另一半生生咬进牙齿里,他的一只手抠入温娴肩膀的骨缝,她也只好硬抗下来。
温娴摸到埃尔温军装外衣的腰带附近一片糯湿,于是顺力将他放在地上拖到里面。子弹打凹了铁皮车厢,一些士兵已经成功的上了车,这才能有个人上来搭一把手。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交叠在一起,护在埃尔温左侧的士兵与冲上车厢的游击队员也几乎同时倒地丧命。
“到那边去,带她去那边!”埃尔温咬牙坐起来,背靠着座位,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带她往前走!”
他的子弹打光了,便探身去拿到了士兵的□□。
后面的车厢内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那些求饶和祷告,哭喊与尖叫突然钻过隔门飘过来,温娴这才知道不是今天的平民少,而是普通乘客基本已经被塞进车内,袭击加快了登车速度,现在车内满是无辜的人。
游击队员朝头等车厢奔去了,列车开始缓缓启动,温娴晕头转向地跟着前面党卫军士兵没走出多远,便听到前方和月台上交织在一起的枪声,她选择钻座位底下,这样似乎更安全些。
列车开始加速,温娴一点一点地挪回了埃尔温的身边,车厢门被关上,来不及登车的一名游击队员甩了下去。两名士兵将埃尔温搀扶到头等车厢安置,列车的完全运转起来了,枪声一下子少了许多,在车上只有几声零碎的点射。
“贝奈斯医生!”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迟迟赶来,他满头大汗,指挥助手剪开了埃尔温的白色背心。
“前面车厢里是什么情况?”一针麻醉下去,埃尔温还有闲工夫关心这些,贝奈斯医生没回答他,而是赶紧止血:“马上要做手术,你要保持体力。”
“现在?在这里?”埃尔温没了刚才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