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1 / 3)
那名军官死死看守住舒伦贝格母女,等那些男人全部跑开,直到听不见任何脚步声,他才又有了动作。
他不经意地一瞥,发现温娴还在原地站着没动,有些诧异的动动嘴角。
她违抗命令的行为引起军官的强烈不满,温娴的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准备措辞。不过那军官对她并没有多大兴趣,也不在乎她是否抛弃舒伦贝格独自逃命,他准备把今晚的猎物带回去。
“这两个人带走。”
舒伦贝格几乎掐着温娴的胳膊,面对步步紧逼的士兵,她不断向后退却,小姑娘也终于害怕起来,细微的啜泣声和牙齿打颤声在温娴耳边不断回想。一股股凉风从小巷里穿出来,温娴握住舒伦贝格的手,几乎是请求着说道:“别……请不要……”
两名士兵将□□背在身后,空出双手抓住舒伦贝格的手臂和肩膀,把她从温娴身上剥离下来。小女孩大哭出声,舒伦贝格努力去拉扯自己的女儿,也不愿放开温娴,她眼中还闪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在黑夜中,没人能看到她的希望。
舒伦贝格不肯就范,她发疯般地挣扎,抓捕她的士兵不断闪避,她的力量很大,他们不得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将她控制起来。没多久,她用来呼救的嗓音变得粗糙沙哑 ,她依旧没有束手就擒。
“别这样!放过她们吧!她们是我的朋友!求您了!”温娴鼻子发酸,但最终没有落泪,她被舒伦贝格吼了一句:“不!不能求他!”
“凭什么抓我?”
“你是犹太人。”军官冷淡地回答,只凭借这一点,便完成了一次审判。
“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他若有所指地说着。其中一名士兵将步【】枪对准了女孩儿,这下令舒伦贝格彻底挣脱钳制,她想奔过去保护自己的女儿,但士兵的速度比她更快。
“你带着孩子跟我们走,或者你单独跟我们走。”
舒伦贝格受到威胁,态度依旧没有软化妥协。温娴承受不住她求助的眼神,清咳两声,权当给自己壮胆。
“这位长官,我们……”
“你是不打算离开了?”他抢过话语权,微微转了个角度,正对着温娴,灯火管制下的夜晚一片漆黑,浓厚的烟雾又遮掩住月光,宽阔地带的可见度还好,巷口确实真的伸手不见五指,温娴看不清他现在的脸色,只能从他那从不友好的声调中计算成功离开的几率,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金属保险的声音,这就让她特别慌了……
有话好说呗……
“我的朋友,她没有犯错,真的……”
“去问问她的父辈吧。”军官冷哼一声,重新转回去。
“放开我的女儿,我跟你们走。怎么样?”
军官不甘心只抓到舒伦贝格一人,他手下的士兵非常默契地把枪管向女孩儿的额头顶去。温娴在一边看的心惊胆战,无力感遍布四肢百骸,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虎口脱险。女孩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使她愧疚感倍增。
舒伦贝格半跪在地上,咬紧牙关坚持着,终于,她松了口:“好……跟你们走。不要为难我的朋友。”
“好。”
士兵枪管上闪烁着冰冷的银光,他双手微调,准备收枪。空气中散布的对峙气息稍微消散,军官的手搭在腰带上,他悠闲地向前踱步,准备带人离开。
没人想到,顷刻间,枪口的火花,枪响,哭声,这一切忽然开始又戛然而止,一个小小的身影摔在地上,再也没有笨拙地爬起来,发出活泼的笑声。
“啊――――”
舒伦贝格几乎撕破喉咙,她挣脱身边的两个士兵,扑在地上,缓缓地抱起女儿,她像一座雕塑,一座丰碑。
时间被她给静止了,几秒的时光太过漫长,温娴感受不到她锥心的痛,她只有震惊,胸腔都在寒冷的震惊。
“喂!”另一个士兵不满地对开枪者斥责:“你的枪又走火了!差点打到我!”
他冲上去推搡了一下走火的士兵,对方反驳道:“我手上还有伤!也不能全都怪我吧。”
两句话的时间,舒伦贝格已经做了每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事。她没有疯狂地哭喊,只是安静却迅猛地扑向军官。温娴被她的动作吓住了,片刻后,她意识到舒伦贝格这样做的后果。
应该是身体上的本能,温娴绕过侧面挡着她的一名士兵,只用了一步就拉住了舒伦贝格的衣角。她的力量无法与舒伦贝格抗衡,几乎全身的肌肉都被调动过来全力将舒伦贝格拉回,因此脚下的危险悄然而至。
凹凸不平的地面散落着来不及搬运清理的碎石,温娴一脚踩歪,她听见很耳熟的一声从脚腕里传出来,下一秒半面身体摔在地上。脱离她牵制的舒伦贝格扑到了军官面前。
“砰――”
又是一声枪响,舒伦贝格的身体摇晃着从温娴眼前降落,她倒在地上抽搐数下,嘴角的血液源源不断涌出来,军官凑上来,对准她的头颅补了一枪。
他看着温娴,在划过来的探射灯和寥寥几束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