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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揣在怀里。
小半刻的工夫,整个白云洞里似乎都被那种潮骚一样的气氛盈满了。
在惴惴不安的气氛里,所有人都维持着奇异的镇定。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当天傍晚六点整,门外终于骚动起来。
“他们在干什么?”
女牢里,一个女孩子低声问道。
“搬东西吧?听这个声音——”
“嘘,别说话。”霍秀秀立刻制止了她们。
“这、这帮、帮子人是要、要脚、脚底抹、抹油啊。”解子扬抓着自己手里的钉子,两眼神经质地看向外头。
“听到炮火声儿了没?”解雨臣搓了搓手,“咱们要打进来了!”
“他们会直接丢开我们逃走吗?”吴邪皱起眉头。
“哼,胡说。”
解雨臣的话音刚落,走道里忽然传来一声:“出来。”接着是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吴邪木然地听了片刻,解子扬用胳臂肘捅了捅他:
“看你、你他娘、娘的霉、霉嘴。”
他结巴着讲完,他们几个人就一齐听到了校场上传来的枪击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马上从缝隙里钻了进来,直扑他们的鼻腔。
“我操,他们动手了。”解雨臣咬牙骂道。
等下一轮看守进来押人的时候,他们发现监狱里已经全都沸腾了,无数的谩骂声铺天盖地地没过他们的头顶,有一位到底还是怕了,往后退了几步,恰好撞在一个人身上。
他扭过头:“陈……陈长官。”
“怵什么?”陈皮冷冷地看他一眼,“你的枪是摆设吗?”他一步踏进里面。右手抚上盒子炮,抽出来往天花板上放了一枪。
这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犯人们静了片刻,很快,更大的谩骂声朝门口卷了过来。
“好啊,这么有骨气。”陈皮冷声道,“国共两党之间,恩恩怨怨,十载也不止,今时今日,你们的死就是了断。”
“陈皮!”里头有人骂道,“你戕害同胞、滥杀无辜,岂不怕遗臭万年么!你前半生建立的功勋,就不怕被后半生给毁掉么?你也年迈至此,何以非要落个毁誉参半的下场!”
他听罢,只是扯了扯嘴角:
“只有庸庸碌碌的人才会无毁无谤。”
他说完,转身嘱咐下僚:“知道怎么做了吗?”
他身后的人们点了点头,开始井然地把里面的人一个牢房一个牢房地押出来。
“我们没时间了,要快。”动手前,走在最前边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