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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太太——我,有足够的修养和分寸,你尽管放心。”
我把唐卡送给了邹律师,看着她十分感谢的模样,转身便上了车,只是在那回身当口,我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阿KEN,他正看着她,一直盯着她,一直……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想着他刚才的神情、目光,转头去看向他,他也在沉思,只是他在想什么呢?
阿KEN也发现了我的沉默,转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笑了,努力使自己更坦然一些,“KEN,抽一天功夫来香港好嘛?爹地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和你谈一谈,爹地打算在婚礼前就把公司合并的事情办好。”
阿KEN有些诧异,盯着我,他一定没有想到爹地会在这个时候把公司全部交到他的手中,我撒娇着嗔怪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妈咪常说你就象她亲生的儿子一样体贴。比我这个乖女还好呢。”
阿KEN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对我笑了笑,还有些歉意。我知道他一定被这个打动,就象无数次在我家吃饭一样,妈咪对他的一腔关怀,爹地对他的信任与器重,总是让他浮现一种被蛊惑的神情,仿佛正沉浸于一个家的温暖中。以至于那一刻我不知道他是爱我,还是爱我带来的这种感觉。妈咪说得对,阿KEN的心是很软的,乖女,你要紧紧抓住那个最柔软的地方才行。
公司合并的事情是在不久前提出来的,爹地的意思是要给我们一个未来,不能只有江氏这一部分,还要有致林。所以他做为婚约的一部分向林UNLCE提出了这个建议,林家也同意了,据说拿出了最优质的部分——致林地产,合并的公司将由阿KEN来打理,这就是阿KEN和我独立的一份,再也不用和他的兄弟们有什么牵连了。
这事谈定的时候,爹地摸着我的头说,“遥遥,爹地这都是为你,为你和阿KEN的将来打算,只要你们好,我和你妈咪也就没什么牵挂了。凭阿KEN的本事,你的后半生就不必操心了。”
爹地也语重心长地对阿KEN说,“江氏和遥遥我都交给你了,好好对遥遥,不要辜负她。致林最优厚的那部分你父亲也已经交给你了,其他的就随缘吧,启正,那些毕竟是你的亲兄弟,凡事要看开一些。”
那一刻我觉得阿KEN是震惊的,爹地这样信任他、倚重他、爱护他,已然胜过了半子之情,为他的未来这样周全地打算着,殷切地期盼着。
婚礼如期进行了,在天主面前我清楚的听到阿KEN沉稳的声音说出“我愿意”三个字,那一刻我是多么幸福开心,也许他曾有过一些焦虑,一些恍惚,也许有过那一秒的迟疑,也许……我都不想了,我宁愿忽略这些,只沉浸在我的幸福中。妈咪说得对,庸人福厚,知足长乐。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愿意做这个幸福的庸人。
婚后我们便去了美国度蜜月,是我坚持要去那里。漫步在当年我们曾经走过的道路上,在夕阳的余晖下,踩着厚厚的金色落叶,我牵着他的手,看着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我希望这一刻我们就已经白头了。
安宁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午后被打破了,我看见阿KEN独自一个人在花园内站着,拿着电话却不出声,没见过这样打电话的,他这么站着听电话也有好久了。我一时好奇便悄悄的跑到他后面想吓他一跳,走近了才发现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流了一脸。
“KEN,KEN,”我惊慌地唤他,他象泥塑一样,半响才回过神来,放下电话。
“对不起,心遥,我有点事。”
“出了什么事情?是家里嘛?还是公司?”阿KEN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认真的和我说话,我有些心慌。
“对不起,我要回去一趟。你留在这里或者回香港去,我回头给你电话。”说完阿KEN头也不回就转身向客厅走去,我听见他打电话订机票回内地,看着他匆匆上楼,片刻拎着箱子下来,我冲上去拉着他的手,只喊了一声“KEN!”就哑然,我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我有些隐隐的担忧,是什么促使你临时中止蜜月匆匆离去呢?
许是我从没有过的惊惶也让他有了不忍,阿KEN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犹豫、焦虑,终于他低下头哑声道,“对不起,心遥!对不起!”,说着便转身走出了家门。
我站立在中庭,呆若木鸡,那一刻我觉得我赖以生存的东西是多么的脆弱啊,我高估了这一切嘛?KEN,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希望你告诉我为什么。
“妈咪。”当我拨通了香港的长途电话后,听见了那边熟悉的说话声音时,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我忘记了现在香港才凌晨四点,我只想听听妈咪的声音。
“遥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别哭,别哭,好好和妈咪说。”妈咪被我的声音吓坏了,一个劲地安慰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情。说阿KEN抛下我一个人回了内地,还是说阿KEN为了什么事情在哭,和我说对不起就离开了新婚的妻子,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