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3)
只为日后若有万一,颜如玉能护秦书一个周全。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那蠢呆,有这么好的一个爹,所以才能将他教得那么好。
而他颜如玉又何德何能,不过因着秦书家书中寥寥的几句话,便让秦老将军信任如斯,这般以性命来托付。
闭了闭眼,颜如玉眼眶内一阵热意。
这辈子颜如玉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次,再不会让人失望了,您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油灯噼啪一声爆出个灯花来,报得却不是喜,颜如玉想了整整一夜,桌上的油灯都燃尽了,东方太阳还未升起,只有一丝鱼肚白,颜如玉梳洗一番,打起精神找人去叫了赵子宴来。
这个世界上,知道的少的人总比知道的多的人要活得幸福,秦书一觉醒来,昨日心中阴霾差不多已经散尽。
赵俭因为不愿意住在兵部,便跟着秦书住在将军府,用早饭的时候秦书还特意叫了他,眼下却见他眼眶乌青,硕大的两个眼圈挂在脸上,很是憔悴。
秦书很是奇怪,难道他昨天没有睡好?他不是同赵子宴一见如故逛……那啥去了吗?怎么会如此憔悴?难道是……
脸红了红,赶紧赶出脑海中的想法,秦书深觉他实在对不住那些读过的圣贤书,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还要再加上一句非礼勿念才好。
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秦书对着没精打采的赵俭道:“怎么了?看你不舒服的样子?”
难为作为一个男人却如此心细的秦书能雪中送炭,赵俭感觉很是受用,心下立刻感受到如春风般的温暖,抬脸面上看起来居然有些委屈。
“将军,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那个姓赵的居然这么阴损!”
昨天还称兄道弟相见恨晚,怎么今天一早就翻脸了,直接称呼为“那个姓赵的”?
心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你一听什么宋宋姑娘,理都不理睬我,我怎么告诉你?不过看赵俭一个大男人委屈成这个样子,想也不容易,怕是被赵子宴摆了一道。
秦书更加小心翼翼:“他怎么你了?”
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赵俭的表情,看得秦书有些发毛,干脆放下筷子,仔仔细细瞧着他的脸色,赵俭有些别扭,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又绷不住懊恼,一系列的表情,秦书恨自己读得书少,形容不出来。
赵俭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又有些不好意思:“将军,你怎么不告诉我,这里还有小倌儿院?”
秦书一头雾水。
“小官?多小的官?那是什么东西?”
赵俭再是大老粗也忍不住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昨天出的丑,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小倌儿,不是小官,就是你们北人常说的相公!相公知道不?就是服侍男人的男人!”
吼罢方觉痛快,心说什么相公,在南边儿地界就是叫小倌,北方人就是没事儿撑得慌,秦书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服侍男人的男人……
秦书大冷天的突然冒了汗,赵俭实在是忒露骨的说法。
“胡说什么呢你?”
想说读的书都忘了?又一想赵俭压根没有读过书,也就作罢了。
赵俭话匣子打开了,更加来气。
“真的,将军,那姓赵的小子居然带我去了相公院!全是男人啊!说什么让我开眼界,可是一个男人女人似的往你身上蹭,瘆的慌啊!”
秦书:……
“你不知道,那小子还有个姘头在里头,就是那个男的老鸨,他俩……”
话说到一半,秦书突然变了脸色,拦了他。
“再胡说,就用我秦家家法伺候你!什么……多难听。”
姘头两个字,秦书着实说不出来。
赵俭气哼哼,但也不敢造次,秦书看起来温厚好欺负,但也不是让人当柿子随便捏的。
秦书见他委委屈屈的模样,心说你一会儿就得感谢我,也未做多解释。
开口还抱怨一番,就听一旁噗嗤一声笑,赵俭脸一下就绿了。
眼见着赵子宴呲着一口闪亮的大白牙,站在门口,笑得如沐春风,后面还跟着个颜如玉。
秦书没想到颜如玉也跟着来了,看到他居然比刚来那会儿还憔悴,就有些不大舒坦,这两天他难道还没有休息好?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赵俭忙招呼,背后说人是非,被人逮个正着,真是丢脸。
赵子宴不接话,对着赵俭挑眉:“你刚才说,我俩怎么了?”
既然都被拆穿了,赵俭也不客气,乌拉拉一阵叫嚷,赵子宴间或堵他那么一句,没一会儿赵俭就败下阵来,气得哇哇叫。
秦书皱眉,眼见着憔悴的颜如玉冲自己一笑,这才好些,可是说得话却让秦书哭笑不得:“秦家家法?怀远准备让赵俭面壁思过?”
若是喝了水,秦书相信自己一定会喷出好远来,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远舟你这是在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