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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的是很难理解的纵容。”
乔茉似乎明白了一点,又似乎觉得那个推论荒谬的可笑。
“我不知道……”
容姨帮她顺顺头发:“我也只是乱猜的。但是不要王位娶寡妇的国王都有,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有可能呢,或许可以试试呢……他在楼上。”
她真的醉了,因为她真的去了。
接下来的记忆模糊又脆弱。很多时候,乔茉都认为那其实是一场梦境吧。她有时也会想,可能宋行楚和她一样,没有早一秒没有晚一秒的在那一刻崩盘,然后他们就这样撞上了。
那个昏暗夏天的傍晚。她隐约记得,门上的铜把手湛然有光,握上去的时候不是冰的,而是带着些微的暖意。一室晦暗。弥散在空气中的酒气。还有他身上那件墨兰色的衬衣,细密的织纹在黑暗中偶尔折射一丝莹亮。然后衬衣在身下碾作一团,扣子缠绕了一缕头发,拉扯间,很疼。
很久之后,乔茉曾对宋行楚说过,我那时怎么那么傻啊。宋行楚轻轻吻吻她的唇说,不用懊恼,相信我,我当时也和你一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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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资料,报表,数据,摊了一桌子。终于他放下手中的一沓文件,揉了揉额角。头疼欲裂!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止痛片,丢了数粒到嘴里。用水送药,一仰脖子,肩颈处的肌肉被拉扯的隐隐酸痛。
身体不堪超负荷的运转,一直在叫嚣。可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停下来。
一个礼拜之前,宋育成去世。丧事低调迅速的进行,一结束,宋行楚立刻把母亲送去意大利的姨妈处。他现在不能看见过多的眼泪,他有太多事,需要取舍,需要决定。
比如,乔西平。
宋育成和乔西平一生友情甚笃。同年同庚的两人本来这个月要同时过寿,宋行楚拿起摆在书桌一角的一瓶西凤,手指抚在上面轻轻摩擦。这酒,本来是他为了父亲的寿宴准备的??????思绪被他自己及时踩下刹车,打开这酒,对着暮色沉莽,他略一举瓶,接着调转瓶口,一气饮下一半多。
宋育成偶尔清醒的时候,留下了话。他表达地艰难,但是很肯定。他说,保老乔一命。宋行楚当然知道父命难为,何况是他临终遗愿,但是??????他有他的考量。
的确很难,但无论怎么权衡。他发现,他都不能把宋育成的话放一边,置身事外。乔西平一审已经判下来了。他没有多少时间再迟疑,他必须很快做个决定。
酒精融入血液,危险的跳跃,身体里有种呼之欲出的力量在升腾。不知道是药物还是酒精起来作用,干燥闷热的同时,疲劳感却在消失。脑间停顿几秒之后,出现大段的空白,他愣神一瞬,旋即站起身,推开窗,凉风卷入,袭面而来。
决定了,然而,还是迟疑??????
立在浴室,任水流冲击。即使只是片刻的混沌,他也在意。因为,任何一个差错,都可能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长长的楼梯盘旋而上,只要看一眼,好像就要晕倒在它脚下。她步履不稳地扶着木质的扶手,拾阶而上。深胡桃色的木质扶手质地细腻,在掌心滑过,甚至可以感受到木纹的肌理。
巨大的水晶灯低低悬挂在楼道转角处,那扇门之后,是她的疯狂。她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