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8)(1 / 12)
不是我能回答的范围了。天啊,还真热对不对?热得就跟夏天的晚上一样。”他把视线移向上方,“快看月亮!”
“我不想看,”诺莉说,“吓死人了。”
“你没事吧?亲爱的?”克莱尔问。
“嗯,妈。你呢?”
她露出微笑:“我不知道。真的会成功吗?你们几个怎么想?我要听的是实话。”
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半个人回答,这反应让她感到恐惧的程度,远超过了任何事情。接着,小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会成功的。”
“你确定?”
“嗯。”
她总是能认出他是不是在说谎——虽说她也知道,等他长大以后,这种能力可能也会离她远去——但这回,她没有戳破他,只是回亲了他一下。
她吐出的气息很温暖,在啤酒影响之下,还有着父亲的气味。“只要不会有人受伤就好。”
“不会有人受伤的。”
她笑了:“好吧,这样对我来说就够了。”
他们在黑暗中坐了好一会儿,稍微聊了一下。
接着,他们走进屋内,留下沐浴在粉红色月光中的沉睡小镇。
时间刚过了午夜十二点。
到处都是血
茱莉亚走进安德莉娅家时,已是十月二十六日凌晨十二点半了。她悄悄进门,但其实没这必要;她可以听见安德莉娅那台携带型小收音机里传出的音乐声:史泰普歌手合唱团[1]那首摇摆风格十足的福音歌曲《挑间好教堂》。
贺拉斯从客厅摇着屁股走来迎接她,脸上带着一条柯基犬所能办到的最接近狂喜地步的笑容。
它前脚张开地趴倒在她面前,茱莉亚快速搔了一下它的双耳后方——那可是它最喜欢的地方。
安德莉娅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杯茶。
[1]史泰普歌手合唱团(the Staples Singers)美国知名福音、,灵魂乐合唱团体。
“不好意思,音乐开那么大声,”她说,把音量转低。“我睡不着。”
“这是你家啊,亲爱的,”茱莉亚说,“而且对 WCIK 电台来说,这已经算是货真价实的摇滚乐了。”
安德莉娅笑了:“从下午开始,他们一直不停播放快节奏的福音歌曲,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大奖。你的会开得如何?”
“很好。”茱莉亚坐下。
“想谈谈吗?”
“不用担心。你需要的是专注于让自己的感觉变得更好。你知道吗?你看起来的确好一些了。”
这是真的。虽然安德莉娅依旧脸色苍白,稍嫌过于虚弱,但她的黑眼圈已褪去一些,眼睛里也有了新的神采。“谢谢你的夸奖。”
“贺拉斯乖吗?”
“很乖。我们玩了一下球,接着两个都睡了一会儿。这可能就是我看起来稍微好一点了的原因吧。没什么比小睡一会儿更能改善姑娘们的模样了。”
“你的背怎么样?”
安德莉娅笑了。那是个领悟般的奇怪笑容,没有太多的愉快感。“我的背完全没事,就连弯腰也没有任何刺痛感。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茱莉亚摇了摇头。
“我认为,只要一牵涉到药,身体与心理就会变成共犯。要是大脑想要药,身体就会帮忙。身体会说:‘别担心,别觉得内疚,不成问题的,我是真的受伤了。’我说的不完全是臆想病那类东西,没那么单纯,而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飘移开来,像是看着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茱莉亚感到纳闷。
接着,她又回来了:“人的天性也包括了毁灭性在内。告诉我,你会不会觉得一座小镇与一具身体很相似?”
“会。”茱莉亚马上回答。
“所以也可以把大脑会伤害身体、好让它可以拿到渴望的药这个说法套进去?”
茱莉亚想了一会儿,接着点头:“可以。”
“现在老詹·伦尼就是我们镇上的大脑,对吗?”
“对,亲爱的。我得说就是这样没错。”
安德莉娅坐在沙发上,头微微垂着。她关掉小收音机,站了起来:“我想我该去睡了。你知道吗?我想我真的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那就好。接着,”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茱莉亚转了个话题:“安德莉娅,我出门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德莉娅看起来一脸讶异:“怎么会这么问?当然有啦,贺拉斯和我玩了一会儿球。”她弯下腰,模样没有任何畏惧疼痛的感觉——不过就在一星期前,她都还声称她不可能完成这个动作——伸出了一只手。贺拉斯朝她跑了过来,让她抚摸自己的头。“它接球的技巧可厉害了。”
到处都是血
房间里,安德莉娅坐在床上,“维达”翻开档案,再度从头读起。这回她读得更仔细了。当她总算把这份文件放回牛皮信封时,时间已近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