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7)(1 / 12)
了;实际上他简直就痛得不行,而他还得让这股疼痛变得更为剧烈。“我得处理一下这几根手指才行。”
“祝你好运。”
他的手指全都没断简直就是奇迹,不过手骨却有一块断了。断的是第五掌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从身上的 T 恤撕下一块布条,以布条充当夹板。不过首先……
他握住近端指间关节脱臼的左手食指。在电影里,这么做时总是速度相当快。快比较有戏剧感。不幸的是,太快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而非更好。他拉得很慢,动作稳定,用的力量越来越大。那股疼痛感相当惊人,让他觉得甚至传到了下颚的关节。他可以听见手指喀啦作响的声音,就像一扇花了很长时间都还没打开的门的铰链。生锈克瞥见芭比站在牢门前看着自己,虽然他就在附近,但感觉起来就像远在另一个国度似的。
接着,就在突然间,那根手指奇迹般再度变直,就连痛苦也减轻了。至少那根手指如此。他在床板上坐下,气喘吁吁,就像刚赛跑完的人一样。
“搞定了?”芭比问。
“还没。我还得搞定那根拿来骂人用的手指。我可能还需要它。”
生锈克握住第二根手指,再度重新来过。同样的,随着疼痛感有所降低,指关节也回到了原处。现在就只剩翘起来的小指,让他看起来像是在敬酒。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着,我一定要把今天定为“史上最鸟的一天”。至少是艾瑞克·艾佛瑞特这辈子最鸟的一天。
他开始包扎手指。这也很痛,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应急方式了。
“你干了什么好事?”芭比问,接着快速晃了两下手指。他朝天花板指去,接着把一只手弓成杯状,靠在耳旁。他是真知道鸡舍有窃听器,或者只是这么怀疑?生锈克觉得这不重要。虽然做出那么多错误决定的那群人可以想得到这点简直就令人难以想象,但最好还是先当成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在试着逼老詹下台时犯了错。”生锈克说,“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添加其他十几个罪名控告我,但简而言之,我之所以会被关进来,就是因为问他是想放弃权力,还是想让心脏病发作。”
当然,他省略了科金斯的部分,但生锈克认为,这么做或许可以让他继续保持身体无恙。
“这里的食物如何?”
“不错,”芭比说,“萝丝帮我带午餐来。不过你得小心水,可能会有点咸。”
他张开右手的两根手指,指向生锈克的双眼,接着又指向自己的嘴:小心。
生锈克点了点头。
明天晚上,芭比以唇语说。
我知道,生锈克用唇语回答。由于夸张的嘴型,使他嘴唇上的伤口裂开,又开始流起血来。
芭比动着嘴唇: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多亏小乔·麦克莱奇与他的朋友,让生锈克想到了可以躲藏的地方。
砸锅
12
安迪·桑德斯发作了一次癫痫。
他没用烟斗,就这么吸了不少,所以这的确是无法避免的事。他人就在 WCIK 电台的工作室中,一面听着“每日粮食”交响乐队演奏的《你真伟大》,一面跟着指挥。他看见自己朝不朽的小提琴弦飞去。
主厨拿着烟斗不知去了哪里,但也留了一些自己调配、命名为“油炸老爹”的粗卷烟给安迪。“抽这个可得小心点,桑德斯,”他说,“这可是炸药,‘你不习惯,就得慢慢来。’这是《提摩太前书》说的。这话也适用在炸薯条上头。”
安迪慎重地点点头,然而等到主厨走了以后,他却贪婪地一根接着一根,抽了两根油炸老爹,一直抽到卷烟烫伤手指、什么也不剩为止。原先那股烧烤猫尿味已变成了他闻过最棒的味道。第三根油炸老爹抽到一半时,他原本还在像伦纳德·伯恩斯坦[1]似的指挥着,然而,当他又吸了一口直至塞满肺部的烟时,却突然晕了过去。他跌倒在地,在圣歌的音乐中不断抽搐。白沫自他紧紧咬住的齿间冒出,半睁着的双眼在眼窝里不断转动,看见了被认为不存在的东西。至少直至目前,那还是被认为不存在的东西。
[1]伦纳德·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1918-1990),美国知名的指挥家。
十分钟后,他醒了过来,精神饱满得足以跑步穿过工作室与后头长形红色仓库间的小道。
“主厨!”他大喊着,“主厨,你在哪里?他们来了!”
主厨布歇自仓库的侧门走了出来,头发就像油腻腻的鹅毛笔一样竖着。他穿着一条肮脏的睡裤,裤裆处沾有尿渍,底部则有被草地染上的颜色。
这条睡裤印有几只说着“兔子”的卡通青蛙,全都摇摇欲坠地挂在他骨瘦如柴的臀部边缘。他的阴毛从睡裤正面露了出来,后面则因裤子破洞而露出屁股。他的手上拿着一把 AK-47步枪,枪柄上还有他小心翼翼写上的文字:上帝战士。车库大门的电子钥匙就在他另一只手上。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