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3)(8 / 12)
烦吧。”
“我可不这么觉得。要是你对我动水刑的话,我就会说出许多事情。你最好仔细想想,当我开始讲的时候,你该选择哪些人在场比较好。”
伦尼思考着他的话。虽然在这样的大清早里,他的穿着显得一身整齐,但他的脸色却蜡黄无比,细小眼睛的周围就像被人打得淤青似的。他的气色的确不佳。要是老詹就这么倒地暴毙,芭比可以看得出接下来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磨坊镇里的丑恶政治风暴会就此结束,没有接踵而来的余波荡漾。另一种,则是芭比会在混乱中浴血而死(很可能是私刑,而非正式枪毙),接着则是轮到那些涉嫌是他同谋的人。茱莉亚可能是名单上的第一个,萝丝则排名第二。害怕的群众会完全相信那些以联想编织出来的罪名。
伦尼转向席柏杜:“后退,卡特。可以的话,就退到楼梯口那里。”
“但要是他挟持你——”
“那你会杀了他。他很清楚这点,不是吗,芭芭拉先生?”
芭比点头。
“再说,我也不会比现在更靠近他,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往后退。我们得在这里私下谈谈。”
席柏杜往后退去。
“现在,芭芭拉先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知道所有冰毒工厂的事。”芭比把声音放低,“帕金斯警长知道,而且正准备要逮捕你。布兰达发现了他计算机里的档案。这就是你杀了她的原因。”
伦尼笑了:“这些全是大胆的妄想。”
“州检察长可不会这么想,还会认为这就是你的动机。我们在说的不是那种在活动式房屋里调制毒品的半吊子,而是通用汽车等级的冰毒工厂。”
“在今天结束之前,”伦尼说,“帕金斯的计算机就会被销毁,布兰达的也是。我猜,公爵家里的保险箱还会有份纸本——不过,这当然不代表什么;那只是一个总是对我心怀恶意的人,脑袋里那些狠毒、具有政治目的的垃圾罢了。但就算这样,我们还是会打开保险箱,把那些文件全都烧掉。这是为了镇上的福祉着想,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们身处危机之中,需要同心协力才行。”
“布兰达在死前送出了一份副本。”
老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细小牙齿。“一个虚构的故事值得另一个来换,芭芭拉先生。想听听看我编的故事吗?”
芭比双手一摊:欢迎之至。
“在我编的故事里,布兰达来找我,跟我说了同样的事。她说,她把你口中那份副本给了茱莉亚·沙姆韦。不过我知道她在说谎。她可能真的想这么做,但还没给出去。就算她这么做好了——”他耸耸肩,“你的同伙昨晚把沙姆韦的报社烧了,这可真是他们计划中的大败笔。还是说,这是你的点子?”
芭芭拉回答:“还有另外一份副本。我知道放在哪里。要是你用水刑对付我的话,我就会把那些地点全说出来,而且还会说得很大声。”
伦尼笑了起来:“还真是有诚意啊,芭芭拉先生,不过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听得出来什么是虚张声势。或许我该马上就处决你,这样一定能让整个小镇欢声雷动。”
“要是你还没找到我的同伙就这么做,欢呼声会有多大?就连彼得·兰道夫可能也会质疑你的决定,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条又笨又害怕的哈巴狗罢了。”
老詹站了起来,松垮垮的脸颊涨成了砖红色。
“你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玩把戏。”
“我当然知道。我在伊拉克见多了你这种人。他们戴着头巾,而非系着领带,不过你们全都一个样,总是开口闭口都是那些关于上帝的鬼话。”
“好吧,既然你谈到了水刑,”老詹说,“我得羞愧地承认,自己一直很想亲眼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我想也是。”
“不过现在,我们只会让你待在这个舒适的牢房里,怎样?由于吃东西会影响思考,所以我不认为你该吃太多东西。谁知道呢?在有建设性的思考后,你或许会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让你可以过得舒服一点。例如镇上反对我的那些人的名字。一份完整名单。我会给你四十八小时。要是你不能说服我改变心意,那么你就会在战争纪念碑那里,在全镇的人都看着的情况下,被我们判处死刑。你会成为大家的教训。”
“你真的没搞清楚状况,行政委员。”
伦尼阴沉地盯着他看:“就是有你这种人,才会导致世界上有这么多麻烦。要是我不认为处你死刑可以让整个小镇团结起来,同时拥有必需的宣泄效果,那么我肯定会叫席柏杜先生现在就开枪杀了你。”
“要是你这么做,所有事都会被摊出来。”芭比说,“镇上每个角落的人全会知道你干的好事,接着就会在那场他妈的镇民大会上,试着归纳出结论:你是个不入流的暴君。”
老詹颈部两侧的血管浮了起来,额头中心则浮起另外一条。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就快爆炸了。接着,他又露出微笑:“你尽力了,芭芭拉先生,不过我还是看得出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