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3)(7 / 12)
因为自己遭逢如此对待而有受伤的感觉。他第一次见到杰姬,就看得出她有从军经验(部分是因为发型,但主要是因为她走路的方式),所以觉得杰姬应该会对他比现在更好一些才对。这情况使亨利·莫里森对他的厌恶显得不算什么了。这比那还糟。至于另一名女警——生锈克·艾佛瑞特的妻子——看着他的模样,仿佛他是只珍贵品种的有刺昆虫似的。他希望至少能有几个正规警务人员——“吃下去。”席柏杜站在楼梯底部大喊,“我们帮你加了好料。对吧,女孩们?”
“没错。”琳达同意,嘴角向下撇了一下。
那只是轻微的抽动,却让芭比心头一亮。他觉得她是装的。或许这么想可能过于乐观,但——她稍微移动一下,挡住席柏杜的视线,不让他看见杰姬身体的动作……虽然这根本没有必要。
席柏杜正忙着看自己绷带下的伤势。
杰姬回头瞥了一眼,确保自己不会被看见,接着指了指碗,手心转向上方,扬了扬眉:抱歉。
接着,她又用两只手指指向芭比:注意。
他点点头。
“好好享受吧,王八蛋。”杰姬说,“中午我们还会准备更棒的东西。我在考虑,是不是要给你来一份沾了尿的汉堡。”
在楼梯那里,席柏杜正翻开绷带边缘,同时发出干巴巴的笑声。
“如果到时候你还有牙齿的话。”琳达说。
芭比希望她能保持沉默。她听起来不像虐待狂,甚至也不生气,语气中只有害怕,一心想尽快离开这里。不过席柏杜并未注意到这点。他还在忙着研究自己肩膀的伤势。
“走吧,”杰姬说,“我可不想看着他吃。”
“你会不会觉得太干?”席柏杜问,站起身来。
两名女警沿楼梯与牢房间的走廊往回走,琳达还一面把枪收回枪套。“要是太干的话……”他发出了吸痰的声音。
“我自己来就好。”芭比说。
“当然,”席柏杜说,“不过也只能撑一阵子吧。接下来可就没办法啰。”
他们一同走上楼梯。席柏杜走在最后面,拍了一下杰姬的屁股。她大笑一声,轻甩了他一巴掌。
她表现很好,比艾佛瑞特太太好多了。不过她们全都展现出足够的胆量。惊人的胆量。
芭比把麦米片上头的鼻屎挑掉,朝自己小便的角落扔去。他在衬衫上擦了擦双手,接着用手挖开麦片,手指在碗底摸到了一张纸条。
试着撑到明天晚上。要是我们成功救你出来,你得找个安全的藏身地才行。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张纸。
芭比的确知道。
灰烬
25
他把纸条与麦片全吞进肚里的一个小时后,沉重缓慢的脚步声自楼梯传了过来。来的人是换上西装、打好领带的老詹·伦尼。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穹顶之下另一个掌管权势的全新一天。
卡特·席柏杜与另一个家伙——从发型看来,是基连家的男孩——就跟在他身后。基连家的男孩带着一把椅子,动作看起来笨手笨脚,也就是那种老一辈的人会称为“二愣子”的人。他把椅子递给席柏杜,后者则把椅子放在走廊尽头的牢房前。伦尼坐了下来,立即优雅地抚平大腿裤管上的皱褶。
“早安,芭芭拉先生。”他在说到“先生”这两个字时,还刻意稍微加强语气。
“伦尼委员,”芭比说,“除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军阶、军籍号码……还有一些我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以外,还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吗?”
“坦诚一切。让我们搞定这场麻烦,拯救你自己的灵魂。”
“瑟尔斯先生昨晚提到一些关于水刑的事,”芭比说,“他问我在伊拉克时有没有亲眼见过。”
伦尼的嘴微微撅起,露出一个隐约的微笑,像是在说:再多说一点,会说话的动物还真有趣。
“事实上,我的确见过。我不知道这种技术有多常运用在这种领域里——听说有各式各样的手法——不过我的确见过两次。其中一次,那个人认罪了,只是他认不认罪根本没有差别。那个人坦承,他从伊拉克到科威特假扮成学校老师的十四个月以前,是基地组织的炸弹制造者。至于另一个人,则出现抽搐与脑部损伤的状况,所以最后什么也没招。要是他还能开口的话,我敢说他一定会认罪。只要用上水刑,每个人都会认罪,而且通常会在几分钟以内。我敢说我也是。”
“那样就可以让自己少吃点苦头。”老詹说。
“你看起来很累,长官。你还好吗?”
隐约的微笑变成微微皱眉的表情,在老詹的眉毛间形成深深的褶痕。“我的身体状况可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给你个忠告,芭芭拉先生。你不玩我,我就不会玩你。你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对。现在或许还没事,但之后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一切就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你瞧,我的确是在考虑用水刑对付你。说真的,还认真得很。所以,你还是赶快认了这几桩谋杀案,帮自己省掉这些痛苦与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