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1)(8 / 12)
无法完全达成目的,只在水泥地上洒出一个 S形。
“来啊,芭比,喝啊。”他说,“你一定很渴了。味道有点咸,不过谁鸟它啊。”
“是哪里发生火灾?”
“说的好像你不知道一样。”马文微笑着说。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肯定失了不少血——头上的绷带却是干净的,没染上任何颜色。
“那你就先假装我真的不知道好了。”
“你的好朋友把报社给烧了,”马文说,笑容露出了牙齿。芭比发现他很兴奋,但同时也很害怕。“想威胁我们把你给放了。不过呢,我们……不……怕。”
“我干吗要烧掉报社?干吗不去烧镇公所?还有,我的好朋友又是哪些人?”
马文把老二放回裤子里。“你明天就不会觉得口渴了,芭比。完全不用担心这点。我们会准备一桶写着你名字的水,还会准备一块海绵。”
芭比沉默不语。
“你在伊拉克的时候见过水刑这狗屁玩意儿吗?”马文点了点头,像是认为芭比一定看过。
“现在你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他伸出一只手,指向铁栏。“我们要找出你他妈的那群同伙,还要逼你说出到底是怎么封锁这个小镇的。至于水刑呢?没有人会帮你求情的。”
他转过身去,随即又转了回来。
“那水也一样不能喝。我们会加盐进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马文垂着包有绷带的头,沿着地下室走廊迈开沉重的步伐,就这么离开了。芭比坐在床上,一面看着马文留在地板上的尿渍,一面听着火灾警报的声音。尿渍正在干涸。他想起了那个开着货车的女孩。那个差点就让他搭了便车、却又改变主意的金发女孩。他闭上双眼。
灰烬
生锈克夹在腰带上的手机响起时,人正站在医院前的回转车道上,望着主街那里上升的火势。
抽筋敦与吉娜站在他身旁,吉娜握着抽筋敦的手臂,像是想寻求保护。吉妮·汤林森与哈丽特·毕格罗在员工休息室里睡觉。那个自愿帮忙的老家伙瑟斯顿·马歇尔则在负责发药。他的效率出奇得好。灯光与设备都恢复了,暂时来说,事情还算顺利。一直到火灾警报响起之前,生锈克的心情甚至还挺不错的。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琳达打来的。他接起电话:“亲爱的?没事吧?”
“我这里没事。孩子们都睡了。”
“你知道是哪里烧——”
“报社。安静听我说,因为我得在一分钟左右把手机关掉,以防有人打过来,叫我去帮忙救火。杰姬在这里。她会看着孩子。你得跟我在葬仪社碰头。斯泰西·莫金也会过去。她已经先出发了。她跟我们是一起的。”
这名字很熟悉,但生锈克脑中却无法立即浮现对方的长相。他脑中回响着那句她跟我们是一起的。现在真的得选边站了,得开始分出我们这边,还有他们那边。
“琳——”
“十分钟后,跟我在那里碰面。由于鲍伊兄弟也加入了救火队,所以在他们救火的这段时间里都很安全。斯泰西是这么说的。”
“救火队的人怎么会这么快——”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你可以过来一趟吗?”
“可以。”
“好极了。别停在旁边的停车场,绕到后面,停比较小的那个。”她挂断电话。
“是哪里烧起来了?”吉娜问,“你知道吗?”
“不知道,”生锈克说,“因为根本就没人打电话来。”他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个。
吉娜不懂他的意思,但抽筋敦懂。“没人打来。”
“我就这么走了,说不定是去打通电话,但你们全都不知道我跑去哪里了。我根本没告诉你们,可以吗?”
吉娜看起来仍一脸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人如今是她的伙伴了,所以她完全不会质疑他们。她又怎么会质疑呢?她才十七岁。我们和他们,生锈克想,站边儿通常不是好事儿,尤其对十七岁的孩子来说更是如此。“可能去打电话了,”她说,“我们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什么也不知道,”抽筋敦同意,“你是蝗虫,我们只是卑微的蚂蚁。”
“你们别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生锈克说。
但他深知,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会为他们惹来麻烦。
吉娜不是唯一会被牵扯进来的孩子;他和琳达也有两个女儿,现在正快要入睡,不知道爹娘可能正搭着一艘小船,航进一个巨大得过了头的风暴之中。
而且还会在里面逗留不走。
“我会回来的。”生锈克说,暗自希望这不会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灰烬
珊米·布歇开着伊凡斯家那辆迈锐宝前往凯瑟琳·罗素医院,时间就在生锈克前往鲍伊葬仪社的不久之后。他们在镇属坡那里,沿相反的方向会车而过。
抽筋敦与吉娜已回到医院里,大门前的回转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