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6)(3 / 12)
,”卡特说,“我可以说说我的推测吗?”
老詹做了个同意的手势,开始思考起席柏杜先生的培养价值。
“我们离开后,她可能跌了一跤,说不定还是好几跤。她醉得很厉害。儿童福利机构应该要在她害死自己的孩子前,就把那孩子带走才对。”
没人会带走那个孩子。就镇上目前的处境而言,位于城堡岩的儿童福利机构就跟在月球上没两样。
“所以,你们基本上都是清白无辜的。”老詹说。
“完全清白。”弗兰克回答。
“好吧,我想我们全都相信你们,”老詹环顾其他人,“我们都相信他们吧?各位?”
安迪与兰道夫一同点了点头,看起来全都放下了心头大石。
“好。”老詹说,“今天是漫长的一天,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我相信大家都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警员。毕竟,你们明天早上七点还得回来值班。超市与加油站商店在危机尚未结束的期间,都得暂时停业。兰道夫警长认为,应该派你们去看守美食城超市,以防有民众不愿意接受这项新措施。你认为你们办得到吗?席柏杜先生?在你……因公受伤的状态下?”
卡特弯了弯手臂:“我没问题。她那条狗完全没伤到肌腱部分。”
“我们还可以派弗莱德·丹顿一起去,”兰道夫警长强振起精神,“加油站商店那里有威廷顿和莫里森应该就够了。”
“老詹,”安迪说,“或许我们该派经验丰富的警员去美食城,至于经验不足的人,则去比较小——”
“我不这么认为,老詹微笑着说,”感应到了。
“这些年轻人就是我们该派去美食城的人选,他们再适合不过了。还有另一件事。我听到了风声,说你们有人在车上放了武器,还有一对情侣在徒步巡逻的时候,随身携带武器。”
一片沉默。
“你们是实习警员,”老詹说,“要是你们自己有枪,那是你作为美国人的权利。不过,要是我听见任何消息,说你们明天带着枪去美食城超市,威吓我们那些善良的镇民,你们的警察生涯就到此告一段落了。”
“没错。”兰道夫说。
老詹扫视弗兰克、卡特、马文与乔琪亚:“有任何问题吗?”
他们看起来对这事不太高兴。老詹没指望他们会乖乖听话,但他们却轻易屈服了。席柏杜不断伸展肩膀与手指,测试自己是否能活动自如。
“如果不装子弹呢?”弗兰克问,“如果只是带在身上,你知道的,就像是警告而已?”
老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在教导他们:“我要告诉你一件以前我父亲讲过的事,弗兰克——枪就是要拿来装子弹的。我们这里是个很棒的小镇,大家全都奉公守法,这就是我的期望。要是他们变了,那我们也得改变。懂了吗?”
“是的,伦尼先生。”弗兰克听起来还是不太高兴,但老詹并不在意。
老詹站起身,但却不是要带他们出去,反而只是摊开了双手。他看见他们面露犹豫,于是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来吧。明天是个大日子,我们可不能在没祷告的情况下就这么散会。抓着我的手。”
他们手牵着手。老詹闭起双眼,低下头来:“亲爱的主——”
他们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祷告。
感应
离午夜十二点尚有几分钟时,芭比一脚踏上公寓楼梯,双肩疲惫地低垂着,心中在想,此刻,他在这世上唯一想要的,就是在闹钟响起、得去蔷薇萝丝餐厅准备早餐前,得以享有能够抛开所有事情的六个小时。
那股疲惫感在他打开电灯后,马上便消失了——由于安迪·桑德斯的发电机还在运作,所以这里仍有电力。
有人来过。
迹象如此细微,让他刚开始时还找不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他先是闭上双眼,接着睁开,扫视结合厨房功能的客厅,试着看清楚每样东西。他原本打算留下来的书全在书柜上,没有移动过的迹象,椅子也在原来的位置,一把位于电灯下方,另一把位于屋子唯一的窗户旁,让他可以看见巷弄内的景色。咖啡杯与吐司盘仍放在水槽旁的滤水盘上。
接着,他找到了症结点,就像有时你得不让自己刻意去找,才能找到那个东西一样。问题出在地毯上,让他忆起了那条“非林赛”地毯的事。
那条“非林赛”地毯约五英尺长、两英尺宽,上头有重复出现的蓝、红、棕三色菱形图案。地毯是在巴格达买的,不过一名他信任的伊拉克警察保证说,毯子是库尔德制造的。“很古老,很漂亮。”那个警察说。他的名字叫做拉蒂夫·阿卜杜拉一哈利克·哈山,是个好士兵。“像土耳其的,但不是、不是、不是。”他露出笑容,牙齿洁白。一周后,一颗狙击手的子弹射进拉蒂夫·阿卜杜拉一哈利克·哈山的脑袋,从后脑勺直接穿出。
“不是土耳其,是伊拉克!”
地毯商穿着一件黄色 T 恤,上头写着:别对拉蒂夫听他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