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兄弟余兄长(1 / 2)
回到朝天楼二楼太子公仪玉敛身旁,宋宽见太子殿下神色已经如常,便问道:“殿下为何不用那木宫一了?”
在木宫一上楼见到殿下之前,他分明从殿下的口中听出了对这个人志在必得的意思,但是不过见了一面,便让从来心志坚毅的殿下改了主意。
这木宫一究竟模样哪里出了错,让殿下这么嫌弃。
“这个人,如今用不得。”丹凤眼中眸光微敛,公仪玉敛端起茶微微一抿。
茶杯放下,他目视前方:“大夏国无端拒绝了与我燕秦联姻的提议,父皇近日必定要派人出使大夏,你认为父皇会派谁去?”
“微臣以为去的人除了身份必须显赫,还必须审时度势,能够随机应变,且口才更需了得。”宋宽皱眉,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何大夏国会无端拒绝这样的好事。
两国相结秦晋之好,是盟友最牢靠的关系,更何况燕秦送往和亲的公主是在国内名声最盛的启明殿下,并非一般少为人知的公主。
启明殿下前往和亲,便意味着燕秦与大夏芥蒂的盟友关系牢不可破。除非大夏并非真心与我燕秦交善,可这也是绝不可能的。
二国相邻,唇亡齿寒的关系,又同为大国,若是兵刃相见必定生灵涂炭,最好最明智的便是结盟。
“那么你认为谁有足够显赫的身份又兼具你所认为必须的才德?”公仪玉敛目视前方,不温不火地问道。
“原先是有二位臣子可担此任,只是如今恐怕须得皇室中人。”
“原先?你欲指何人?”丹凤眼微眯,好像又回到了方才看见木宫一时的神色。
宋宽观殿下神色有异,心中犹豫是否该答,却又深知殿下秉性不喜臣下摆弄心机,便坦白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原先,其一为乐家大公子乐少寒,其祖辈五代在朝为官,祖父更是辅佐过三代帝王,年少被任命启明殿下少傅之职,兼内阁议员。只是如今已贬至陵南为官。其二为周谨行大人,曾同为启明殿下少保,多次出使戎国、南周、辽商诸国,外交经验无人可比,可如今也被贬为礼部右侍郎,若是随使尚可,若是领队,在这身份上却是差了些。”
公仪玉敛听罢后,良久没有出声,只是唇微微勾起,似有似无地一笑。
“微臣愚见,若所言有何处不妥,还望殿下见谅。”宋宽见殿下久不对他的话作何反应,连忙拱手一拜,以示谦逊。
“并无任何不妥,本宫只是稍微感慨一下。”感慨一下曾经的那些能臣就这么远离了庙宇权政中心,他虽知父皇是仁爱明君,身边也不乏才臣,却还是会为几个“漏网之鱼”而感惋惜。
公仪玉敛侧目,摸摸杯盏,发现有些凉了,便也不勉强饮下,转而再问:“那么你说的皇室中人,又觉得何人恰当?”
他神色缓和,似没有几分认真的意思。宋宽这回不用看都知道,殿下根本心中知晓,只是想借他的口说出罢了。
“微臣以为秦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公仪玉敛笑得幽沉,却依旧不改其温煦本质:“恐怕不用你们说,老七从江南回来便要自己请缨前往。”
春雨不断,江南洪水为患,当朝秦王殿下请缨前往赈灾,路遇无力老妇,下马搀扶,直将人送回屋中,赠予粮食,才安心启程。
这样的仁王勤王在百姓口中被赞誉得举世无双,宫一闷着一肚子被余晨骗的窝囊气,板着脸回到了黔香阁,便听见了大堂里途经一桌人对秦王殿下仁爱的赞扬。
一肚子气的宫一听见什么仿佛都在抚弄她的虎须,听罢的当即便忍不住心中暗骂:惺惺作态,成百上千的难民等着他去救,不赶着上路,还有精力扶老人回家。
要依她看,这秦王殿下根本不是真心体恤百姓,不过就是借救灾之事博得仁爱无双的好名声,更何况赈灾银粮过账难记清楚,最适合贪污藏私。
看着是件又苦又累的差事,其实却是件名利双收的大好事。可一个秦王不是嫡长子,没有皇位继承权,哪里需要做这么多的功夫,看来那太子殿下的日子也不是处理处理公务,偶尔听听才子对诗吟词这么轻松的。
推门而入,宫一脸色是不愉的,看见里面的人,宫一的脸色便骤然鲜活了!
那是怒得鲜活!
她小手气得颤抖地指着屋中坐在木千青对面的人,血气顿时上涌,直冲天灵盖:“你你你你……你还敢来!”
“木小兄弟,在下为何不敢来啊?”余晨奇怪了,木讷讷地问。
瞧一眼宫一涨红的脸,他体贴地将人指着他的手拉过,拉去位子上坐好又道:“余兄来此等木小兄弟多时了,方才在采诗大会没有机会与木小兄弟交谈,此番终于可以好好与小兄弟交流交流。余兄实在没有想到,木小兄弟居然才识如此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宫一一手甩开余晨的手,气得七窍生烟地驳斥:“谁是你木小兄弟啊,别叫得这么娴熟。”
“宫一也去了采诗大会?”旁边本安安静静喝茶的木千青,插了句嘴,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