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生母谁(1 / 2)
过了午饭的时辰,宫一才从梦里转醒,头有些痛,忘了昨日是怎么从屋顶上下来的,掀开被子,瞧见自己一身中衣,微微惊讶自己居然醉了都知道脱掉外衣睡觉。
坐起身来,宫一揉了揉头,看看四周还是有些不习惯没有木千青的房间。若是以往,她此刻便能看见木千青捧着一碗醒酒汤送到她的面前,温柔地望着她。
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宫一想,毕竟是不习惯,日后就会好了。
一脸平静地洗漱干净出了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去做什么。随意地朝着大门走去,路过几个小厮,听见他们的话,脸色随即一变。
拉住一个人的胳膊问:“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了平日里活泼的笑容,宫一整个人看着有些不善。
小厮瞧了两眼宫一,觉得他今日有些古怪,却又瞧不出到底哪里古怪:“刚刚我们在说昨日一早有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将怀梦公子直接掳走了。”
“不是这一句,前一句。”宫一皱起了眉,整个人看着更加的寒冷。
小厮们说闲话本就是东一句西一句,此刻宫一揪着某一句话问,当下这小厮还真有些想不起来,挠挠头,半响后,他才顶着宫一不耐烦的眼神开了口:“是木公子与小侯爷那句?”
宫一一双眸漆黑如同深潭,便这么凝着他,凝得他毛骨悚然,神色有些闪烁地道:“昨日、昨日有人瞧见木公子与小侯爷双双从翠云楼出来,猜测……猜测……”
猜测什么他怎敢说,此刻宫一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小厮扭扭捏捏地半响没有再挤出一个字,宫一终于不耐烦了,压着声音道:“猜测什么?”
她的声音本就没有女子的娇柔,有点像少年特有的爽朗,可是一旦压低了声音说话,便会有一种阴阴柔柔,诡秘骇人的感觉。
小厮抖了抖,才低着头说:“猜测木公子与小侯爷成了分桃好事。”说完他就后悔了,可是不说只怕会更后悔,这宫一今天是吃了火药了,怎么这么吓人。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谁让他好巧不巧嚼人家哥哥的舌根竟然被人家听见了,他也只能认了。
以为宫一会跟自己算账,怎知脸色骇人的宫一只是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说便走了。
出了千仙阁后,宫一仍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现在心情很糟糕。
虽然理智上明白木千青与公仪坷绝对不会有什么,可是因为木千青与自己多日的疏远,却与公仪坷出双入对,情感上她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走着走着便不知走到了哪里,再抬头看去,前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一个是熟悉的面孔,旁边是一面墙,倒是有些眼熟。
再转头看去另一边,好吧,为什么她会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乐府的门口?
宫一垂下头,有些丧气,心中烦乱也不知道找谁疏解,如今不知不觉走到了乐少寒的家门口,她难得的忸怩了下,最后憋不过心中一口浊气,还是想要找个人吐露吐露。
迈开了步子朝着乐府走去,进了门却被管家告知乐大人不在府上,出门去了。再问去了哪里,又被告知去了侯爷府拜访。
宫一心中一滞,心道怎么什么事都有他公仪坷,乐少寒什么时候竟也与公仪坷有了交情?说不清楚她此刻的烦闷因何而起,找不到个头来理顺,宫一礼貌地告了辞。
再从乐府出来,宫一望着繁闹的四周,却仿佛看着无人的空巷,垂眸了无意义地苦笑一声,她负手望天,寻个酒家喝酒好了。
何必庸人自扰,不爱便不爱,她还真能管得住别人的感情不成?
这厢不在府中的乐大人确是去了侯爷府,却不是为了什么交情去的,而是为了一桩刚刚发生不久的案子而来。
这案子说来奇怪,苦主一不报官,二不闹事,若不是他自己得到消息,还真不知道在他的管辖地域出了这么一桩奇案。
死者十多日前被鬼神之说吓破了胆,回到家中便卧床不起,最后神智不清,药石五灵便这么撒手人寰了,正直青年之龄。
不用猜,便是那严家二少,严远之。
乐少寒此刻坐在侯爷府的正厅里,对着门的墙上有一块匾,据说是启明公主亲赠,也不用据说,因为这块匾上便是他的笔迹,他怎会不知道是谁赠的。
隔着一张几,是笑得风流熠熠的公仪坷,他手中握着一杯茶,手腕搁在几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身天青衣衫的乐少寒,道:“所以乐大人前来便是为了这桩命案?”
“正是。”乐少寒笑得儒雅谦逊,面对着公仪坷说话。
“奇怪了,他严家死了儿子,和本侯有什么关系?竟然还劳烦知府大人亲临侯府。”公仪坷转过头,望着门口的方向,手松开了杯盏,指尖轻敲在桌面上。
乐少寒垂眸一笑,真是对公仪坷的厚颜又多了一份见识,他不慌不忙两指习惯性地相互摩擦,道:“据说严夫人本是想要报官的,可是后来有名道士到了严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