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在世佛光现(1 / 3)
严姓公子是陵南都城城北的大户,祖上也曾出仕为官,而后不知哪一辈开始下海为商,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如今家财万贯,子孙承蒙祖辈荫蔽,各个吃喝嫖赌一把好手。
犹以这嫡房二少爷最是厉害,曾将一个妙龄女子折腾的面无人相,最终不忍屈辱投河自尽,可怜女儿家人不敢得罪严姓,闷着一口怨气,夫妻二人不到一年也去了。
今日来到千仙阁中凑热闹的人多,争价的人也多,却这多数里都是些明白人,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倌而弄得倾家荡产。
唯有这严姓嫡房二公子不知是真的富可敌国还是太过坑爹,一出手便是千仙阁两年开门做生意的盈利,三娘乐呵呵地数着银子,心头喜悦的同时还是有些良心。
嘱咐着护院小厮道:“多派些人去栖暖室外护着,若是千青有什么叫唤的,也好及时护住了人。”她得罪不起客人,却也不愿为了客人折了自己一个台柱子。
那厢,栖暖室中灯火通明,木千青早一步在房中静候,对于大堂竞价几何并不十分知晓。面前圆桌上是银制的酒壶酒杯,造型优美奢华,被他纤长的两指捏在指间仿佛仙子捧酒般美丽。
门被人轻轻推开,伴着淫兮兮的笑声。
木千青回头看,便看见一个衣着光鲜奢华的富家公子模样人,双眼狼似地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小厮被他粗鲁地推出去,门又轻轻被阖上。
那人坐去木千青的身旁,镶着金边的扇子放在桌上,搓搓手、心跳如雷地要去捉住木千青持杯的柔荑。
千青未躲,平静地问道:“敢问公子尊姓?”
手中是凉凉软软的触感,眼前是清艳动人的美貌,严姓公子嘴角快要裂去耳畔了,压着一股子上脑的冲动回答:“鄙姓严,表字远之,城北严家嫡房二少,你可唤我一声远哥哥。”
木千青轻笑,抽出被严远之握着不住搓揉的手,提起银壶倒满两杯银杯,动作徐徐,从容淡雅,转而面对严远之道:“远之兄请用。”
美人请酒,怎有推辞之理,严远之急忙接下,一口饮尽,而后又急色地一手揽住木千青的肩,将之往自己身上一带,贴着人耳畔说话:“千青啊,都说叫我远哥哥了,如此客气怎好,等会儿到了床上可是要少去好些乐趣的。”
木千青神色依旧如故,若说唯有一点的不同,或许是那视线凉凉地放在空了的银杯上。
“美人儿,你不知四年前你远哥哥第一次见你后,回去夜不能寐,四年来夜里时时念着你,辗转难免,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便不要再耽搁了吧。”
他探手摸去木千青腰间,却被一只凉凉的手抓住,听见沉默的美人终于开了口:“远之兄先不急,至少也该熄了灯才是。”
熄灯?他严二公子玩人从不熄灯,没了光亮见不到妙曼胴体,见不到身下人如何告饶求恕,岂非少了好些乐趣。
若是往常,他必定怒斥一声啰嗦,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扔床上去,顾不得对方愿不愿意。可是如今对着的美人,一身清冷仿若谪仙,面容精致让他垂涎许久。
况且他费了这么多银子,可不想最后闹得不欢快,说到底,这种事还是两厢情愿才最好,何况他要上的还是个男人。
“好好,应千青的,熄了灯我们再玩儿。”严远之哄着木千青到了床上坐下,而后快速地将四周灯柱上的烛炎熄了。
猴急地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床榻走去,他一双猥琐眼中的淫光乍现,脑子热乎乎的,也不知是酒劲过猛,还是自己心急吃了美人入肚。
床边的高脚几上燃着一鼎香炉,麝香袅袅入了人鼻腔,熏得人脑中浑浑噩噩,更欲逞那苟且之事。
严远之在漆黑的屋中没有得到美人丝毫的应答,心中更加急切,快上两步,被床下脚踏拌了一下,一趔趄险些跪去地上。
忽然,身后暗光乍现,严远之本能地回头望去,却见对面长几上一排蓝焰幽幽燃起,他心中一惊,嗓子眼似乎堵住了般瞪大了眼睛。
反应过来想要叫人的时候,又听嘭的一声,一尊金光乍现的观音像静静立在那排幽冷蓝焰之前。
严远之张大了嘴,惊得都叫不出声来了。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却已经爬到了尽头,身后靠着的便是他之前心心念念地床榻。
“尔等凡夫俗子,色胆包天,竟欲玷污再世仙家,可知触怒上天将会引来雷火劫难,亦难消尔罪之毫末。”
这声音平静无情,一字一字地说,不急不慢,仿佛寺院里诵经弟子们重重叠叠的救世佛音。九月十九,观音诞辰,却没有人知道真的会有观音显灵。
佛音听在严远之的耳中宛如魔音入耳,让他双目忽地失神,跌跌撞撞哪管遇到的是神是魔。
统共就叫着两个字:“鬼啊!”
这两个字惊起一片夜鸦冲天,月色洗净却也蒙上了一层妖气般诡秘。栖暖室外严阵以待的护院们因这一声纷纷警醒,以为木公子真的出事了,刚想进去救上一救,便见一个披头散发,四肢乱舞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