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笺纸拜年贴(1 / 2)
第二日晨光大亮,宫一悠悠转醒时,只觉头痛欲裂,皱的一张小脸如同烂抹布般扭曲。
她双手抱头坐起来:“哎呦喂,我这头啊。”不如断了算了,怎么疼成这样啊。
“宫一醒了?”书桌前的木千青正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看见床上的人醒了,便放下了笔,走去床边坐下,替她揉着头,“昨夜你喝的太多了。”
虽说昨日看宫一喝的开心洒脱,他瞧着也高兴,但又看见宫一酒醒后痛苦的模样,他又心中不忍。
“你靠着闭目休息片刻,哥哥去将解酒汤端来。”在宫一的身后塞了一半的锦被,让她靠得舒服些,木千青才起身走去将炭火上温着的解酒汤和一碗粥端来。
“哥哥,我方才瞧你似乎在写些什么。”一边喝着汤,宫一一边朝书桌看去。
她从未见木千青在她面前提过笔,所以难免好奇哥哥会写些什么,更加好奇自家温柔漂亮的哥哥字迹是否如他人般温润秀气。
都说字如其人,至少不会差便是了。
“哥哥在写拜年贴。”将宫一手中的空碗接过,木千青微笑着说。
“哦?这拜年贴是要写给谁,写些什么?”好奇的宫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瞧,却被木千青拉住,等到一件厚重的裘衣披在身上了,他才允她下地。
裹着木千青的白裘,宫一一头黑发散落,一双圆眼亮晶晶的像只灰耳兔子般跳脱着奔向书桌前。她从白裘中伸手拿起桌上的梅花笺纸,默读上面隽秀的三行小字。
“承蒙先生曾经教诲,今特以梅笺书恩,祝新年官运亨通。落款……木宫一?”皱起了小巧的眉心,宫一不解哥哥为何落款她的名字,而且这笺上说的先生是谁。
转头看去身旁的哥哥,期待着他的解释。
木千青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清澈动人的声音说:“此笺是送去乐大人府上的,之前哥哥受伤劳烦大人亲自来千仙阁问话,本该是哥哥亲自送去。可奈何伤势未愈,不宜多行,只能由宫一代劳了。”
听见那句伤势未愈,宫一心里就是一抽,连忙扶着他的手将他扶去椅子上坐下:“可笺上为何书了宫一的姓名啊?”
她不解,既是哥哥想要谢乐大人的体恤之恩,为何要写她的名字,而且那笺上的曾经教诲是何意思?难道哥哥以前便见过那个乐大人?也不对啊,上次相见时,二人分明是不认识的。
“笺纸既由宫一送去自然要书宫一的名字,若是写了哥哥的名字又非哥哥亲自前去,岂不是又怠慢了乐大人?”
“可那上面的教诲又是何意?他何时教诲过哥哥了?”宫一撅着嘴,似有些不情愿的意思。
木千青柔柔的勾起唇角,眼中满是温情:“宫一上次不是说乐大人走前曾对你说,以后再勿任性吗?一句话的教导也是教导,宫一应当铭记。”
此刻,宫一听完木千青的话眉心皱的更深了,她上次说的时候,明明说乐大人脑子有病才无缘无故对她说那样的话,这回倒好,哥哥竟将之当作对她的教诲了。
“若是宫一心中觉得不舒服,哥哥便再写一笺,亲自送去便可。”说着木千青便重新提起笔,抽出一张新的梅笺将要下笔。
宫一哪能真的让他拖着未愈的身体走在风霜之下,连忙压住了他的手腕,夺取了他手中的笔搁置一边。
“宫一又没说不去。”她声音郁闷,人也郁闷,面对着木千青站着,低着头,两鬓的发全落到了身前,一张小脸委屈的让人心疼。
木千青笑着宠溺地捏了捏她丰满的脸颊说:“好了,早去早回,哥哥等你回来用午膳。”他眉目似酿了最醉人的酒,叫人看着便会痴痴沉醉其中。
宫一觉得□□后的娘子必定极有富气,因为哥哥疼爱起人来真的能把人溺死在他那双美极了的琉璃眸中。
宛如此刻,她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笑起应一声,走去一旁的屏风后换起了衣服。
依旧坐于书桌前的木千青,幽静的视线落在桌上的梅花笺纸上,神色沉静而温柔,却细看那静止上扬的唇角与安静无声的眼眸,又让人觉得有深意藏匿其间。
换好衣服出来的宫一拿起梅笺便要出门,却被木千青叫住,让她先将桌上的粥喝了,不可空腹。她喝的五大三粗的模样,让看着的木千青又是一阵皱眉。
没等木千青再说什么,宫一已经挥挥手,几步奔出了栖暖室。
望着宫一活泼的背影,木千青温柔的笑起,摇摇头。
来到衙门门口,问了站岗的衙役,知府大人可在。那衙役打量了宫一一番,宫一立即会意地塞上几两碎银道一句新年和顺。
衙役掂掂手里的碎银,似乎还算是满意,便领着宫一进了衙门找师爷,正巧乐少寒在与师爷说话,便看见了衙役身后的宫一。
“大人,这人说有事要见您,小人正不知如何处理,想找师爷询问,正巧就赶上大人也在此。”衙役见了乐少寒立马低头哈腰,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一路在衙役身后做鬼脸的宫一此刻见了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