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2 / 2)
点长年累月贴着身子沾着的汗水味。
她起身趴在窗口往外看,窗外都是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满眼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在旁人眼里算得上是简陋的颜色,却让她着迷不已。
她痴痴的趴在窗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些。心里狂暴的阴郁的嗜血的杀意如同被一只手温暖而轻柔的拂去。
她想起那个面对众人依旧从容镇定,甚至于狠辣疯狂的自己,有些心惊。那时候,她根本不像是自己,更像是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了。
不,那些事情是她早都想做了,一直压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里的妄想——或者,执念。
那就是自己,一个更加勇敢的自己。
她这么对自己说,一闪而过的愧疚迅速被潮水般涌起的冰冷的坚硬的执念压下。
她听到了什么声音,循声而去,正看到一个人朝着房子走过来。
那个人的身形——陌生但却又熟悉。
她心底犹豫着惊诧着,不敢确定。
直到,他抬起头对她展颜一笑,唇边的弧度与那两颗小虎牙——就像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有湿湿的东西从脸上滑落。
小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而他依旧是没有钱给小妹置办一身新衣。作为一个大哥,夏眠感到很愧疚。
所以他这个月都待在山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多捕点东西,能在月底去集市上给小妹置办一身漂亮的新衣裳。
他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拿起弓箭进了林子,奇怪的是他今天早早的又回到了小屋。往常他起码都是傍晚才会回来。
嗯——今天的收获有点不同寻常?
咦咦咦,这姑娘长的也太漂亮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天仙似的姑娘呢!
娘嘞,这可咋整?他在原地开始忧愁的踱步。
这姑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为啥?你见过那个村里姑娘有这细皮嫩肉的。
而且看起来这姑娘还受了伤,身上全是血。看着真是可怜着哩。
唉,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碰了人家姑娘就算是坏了她的清白,大不了对她负责好了。
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瞅了一眼姑娘,娘嘞,这天仙似的的人要是真让他负责,他可就是占了大便宜了。
小哥,你这个——内心戏有点多啊。
经过了一段足足的内心戏,夏眠终于下定决心抱起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东婫。
他抱着人回到木屋,放在床上,又经过了一番内心斗争。终于颤抖着手把小姑娘的衣服给扒了。
别想太多,他只是想给小姑娘把伤口处理一下。
好歹是能常年一个人住在林子里的猎人,治疗外伤有经验。
他帮小姑娘处理好伤口之后又进了林子,晚上回来在地上睡了一宿,早上出去时看着姑娘还没醒,他也不敢跑太远。
中午这不又赶回来看看,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回来刚好看见趴在窗户上的美人,他想也没想就开始傻笑起来。娘嘞,这也太漂亮了!果然还是醒着更漂亮。
她,她,她看我呢。
是他捡了我回来?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死。很快,东婫便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蜚所到之处,生机断绝。堪称人形大杀器,素来有十方邪神之名。
若是假的,蜚大可不必如此悲怆的将整族都封锁在太山之上,只为不危害苍生。根本没道理啊,她现在能安然坐在这里。
难道是那药丸的问题?
女尸她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药丸。
吃下去立刻能提升力量,且能限制甚至断绝蜚那收了诅咒一般的天赋能力,且不提前一项,光是后一项对于蜚来说都堪称是神药。
不管如何,她现在能去触碰这些生命,去亲眼见着山下的这个世界,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是别的蜚,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美梦了。
她内心泛起狂喜,片刻后又冷静下来,隐隐有了担忧。女尸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