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1 / 2)
当花阳醒来,理清头绪后,就立刻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南宫大宅。
在杀了南宫盛日和单向后,能救出自己的也只有南宫律时。
她起身环顾房间,这是小时候律时从不邀请自己来的宅子。
她一眼就看见床边柜子上摆着的佑南骨灰和那装着宣于家印章的红色锦盒。花阳别开目光,但这时已经红了眼睛,律时他本可以用印章在自己昏迷时宣布宣于家完结的,但他还是将这个印章放在了昏迷着她的床头。
抬头环视整个屋子,泪眼朦胧中,一点点看清后,花阳渐渐开始涌出眼泪。
花阳躺着的床,床边的柜子,旁边孤零零的一张椅子。这些,全都是铁制的。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摆设,唯一的就是摆在柜子上的佑南骨灰盒和红色锦盒。
她光脚下床,推开铁制的门,走进长长的走廊。
花阳是第一次知道,律时就是在这样的房子里长大的。
她抬手想要捂住哭声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里一直都攥着那两枚戒指,花阳捧着戒指,不顾一切的大声哭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才不得已的用握着戒指的手背捂着嘴,但还是止不住的痛哭着。
她哭着推开一间间房门,无论是书房,客房,主卧室,还是卫生间,全部都是铁制的。一切都透着寒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也没有走动的侍女。
花阳光着脚,走在走廊里,上楼下楼,花阳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她一直哭着看完整栋南宫大宅。
她这才知道律时给予自己的到底意味着什么。
小时,本应是高傲的只望着前面的律时,却在每次下楼梯时总会回头来看自己。
在机场紧紧握着自己手的律时。那手的温度一直残留在逃亡的岁月里。
美国偏僻的小教堂里,他逃出南宫家监视,背着阳光坐在那的背影,那么坚定。
父亲的葬礼上,在人群里找寻自己时,他透着惧怕不再高傲。他紧紧的搂着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花阳了。
放在酒杯里,现在自己捧在手里的这两枚戒指。
还有现在放在床头的宣于家印章。
还有,还有……他一直放在兜里的左手。
南宫律时,现在是自己刚刚杀了他的父亲,他为了保护自己,把她带回南宫大宅来。
花阳突然想到小时的初次见面,她不知道律时是谁,便把脚伸给他,叫他帮自己系鞋带。
高傲的小律时,仰着头微微用眼睛看了一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花阳,觉得荒唐,但也慢慢蹲下来,笨拙的帮花阳系鞋带。
花阳最后在南宫家,空荡荡透着寒气的大宅里,蹲在铁制的扶梯边上,一手捧着戒指,一手捂着嘴,呜呜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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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抱着花阳的律时,命军队撤退。
宣于家部下气愤红着眼睛,望着在律时怀里的小姐。只好命宣于家的人全部撤退。这时他们自身都难保,还怎么守护小姐。
一时间,机场里木里家撤退,宣于家撤退,只剩下南宫家的人,然而律时却命人守着飞机里被宣于家困着的南宫家各大官员。
律时安顿好花阳后,连夜赶回机场与飞机上的南宫家官员们商谈。
“就当是还我救你们的情。今天总统是怎么死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被关在飞机里5天,以为死定了的他们,没想到开了舱门走进来的会是南宫律时。
现在走进来的不是宣于花阳,而南宫律时进来说的话的意思,总统已经死在花阳手里,但是这事,谁都不能说。律时与花阳的情他们多少都是知道一点的,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宣于花阳牺牲了,还是南宫律时牺牲了……
南宫盛日已经死了,他们都是南宫家的老臣,剩下要追随的当然就是这个少主人南宫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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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给父亲守灵的律时,只在灵堂前跪了5分钟,便匆匆离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整个国家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要安抚不安的国民,应付猜疑的记者,确保木里家的部队已经全部撤离。
他更担心的是花阳,死了单向和单佐北的单家,恐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花阳杀死。
他亲自将单向和单佐北的遗体送回单家。律时想,借这个机会将单家铲除也好。
单家现在的势力大到政界无论谁都要敬上几分。已经对统治这个国家的总统造成威胁,不管下一任的总统是谁,铲除单家,应该是政界任何人都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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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律时带着部队去的,表面上是风光的送单向回家。
葬礼上坐在前排的都是单家各个帮派的头头。律时站在他们面前,他的身后就摆着单向和单佐北的灵柩。
律时开口,“解散吧。”
虽然只是短短三个字,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律时说出来后,整个葬礼大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