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1 / 2)
他们父子二人在短暂的对视后,各自走开。
南宫盛日回总统府,紧急应对宣于花阳的死而复生。
而律时去了浴室,脱去血淋漓的外套。匆忙冲洗身上血渍。
他还急着去见花阳。
外面佐北安排人处理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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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与律时九年未见。现在面对面坐着。
花阳微低着头,面上没有表情。对面的律时已经看出,那背后透着的寒冷。
终于见到了,律时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是花阳先开口,“那个……和善德结婚……是假的。”
律时急忙点头,“我知道。”
花阳便不再说话,又是一阵子沉默后,律时才说话,“是……木里岚救你的?”
花阳依旧没有看律时,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律时也点点头。他想要问,为什么不联系我。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但是觉得那些都是废话,他看着花阳,觉得她活着就一切都好。
“以后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想办法,会和木里岚谈,把你接出来,也会找合适的机会给你新的身份。”律时隔着桌子倾着身子去抓花阳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了握,没有看花阳,闷闷说了句“再也不会找不到你了。”
被律时握着手的花阳,看着低着头的律时,轻声开口,“律时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吧。”她知道律时做什么都是白费,到最后都会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化为白纸。
律时没有松手,抬头看着花阳,“不,我要争取,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有沉痛的伤,我要争取,跟命运争取我们该得到的。”律时说着,红了眼眶,他赶快低下头,起身离开。
被律时松开的左手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花阳用右手使劲的握着,告诉自己,“花阳,你不可以感觉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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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门口的佐北一身军装,现在在国防部担任职务。
因为阳光刺眼,他一直迷着眼睛。看着律时推门出来,他沉默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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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律时上车很久才开口,“佐北,你听到花阳的声音了吗。”
佐北注视着前方,“没有。”
“她的声音变了,很沙哑。”律时叹了口气,“木里岚说是当年被关进精神病院得了厌食症,经常呕吐导致的。”
佐北至始至终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情感。
之后律时和佐北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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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律时还在书房看文件,佐北敲门进来,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却急急说着,“宣于花阳正在前往宣于家的墓地。”
律时一下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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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站在长长阶梯下面,抬头仰望,上面就是宣于家的墓地。归国最想要做的事情。六年前就应该来祭拜的母亲,就葬在那。
“你们就在这等。”花阳低声吩咐着木里家随从,独自向台阶走去。还未踏上台阶,远远的就看到刺眼车灯急速开来,接着是刹车声。下车的人是南宫律时。他大步的向花阳走来。因为在车灯的逆光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走到眼前的律时,难得不再高傲,语气焦急,其中带着请求。“以后,以后再去吧。
花阳抬头看着律时,表情平静,眼神直指人心。“为什么,因为死了那么久的父亲,不能入土吗。”
律时伸手就把花阳拉入怀里,他心痛的要命,花阳就这样平静的把最痛的事说出来。他们都知道宣于正德早已死去,但南宫家一直没有公布于众。所以早在八年前就死去的宣于正德并没有葬在宣于家的墓地里。
被律时搂在怀里的花阳并没有气愤委屈落泪,因为在逃亡时她已经哭了千次万次,这是她心头的痛,这痛都已经固化,快要变成化石。
花阳就是带着这颗因为疼痛而固化的心来见律时的,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来报仇。所以任凭律时再怎么用力搂着她,她都不想要感觉到了。
站在宣于家的祖坟下面,和姓南宫的律时拥抱,花阳觉得自己实在是有愧于葬在上面,死在南宫家手里的众多族人、母亲、以及不知道尸骨在哪里的父亲。
花阳虽然很想要挣脱律时,叫他不要靠近自己。但为了复仇花阳忍耐着,僵硬着伸手拍着律时的背,“没事,母亲不是在上面吗,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