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九年前。
花阳窝在这小镇的第七个月,她剪了短发,她二十三岁了。
旅店房间的小电视里播放着国际新闻。花阳倚在墙边,装着宣于家印章的红色锦盒就摆在身旁,她的手一直在摆弄着脖子上的项链,那条卫星定位器。
新闻播报的是花阳国家总统下台南宫盛日以绝对优势出任下一任总统的快报。这就是为什么最近南宫家突然撤掉了一大半杀手的原因了,因为局势已定。
因为三大家族实力均衡形成的几十年平衡局面,在左丘家宣布完结,宣于家群龙无首后的第六年,南宫盛日终于把总统拉下了台。
花阳看到站在南宫盛日旁边的律时,二十三岁的南宫律时在年初归国,现出任的是国防部部长的职位。这个位置本应该是左丘善德的。
花阳靠着墙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憎恨,接着她僵硬的抬起了手,最终还是拉下了胸前项链的电源。
两天后,子林站在旅馆房间门口,坐在地板上的花阳并没有抬头看子林,“我需要一台医用零下80度超低温冰箱,暂时我哪也不能去,告诉木里岚办好事情我就去找她,还有,我需要钱。”
听完花阳的话,子林还是机械式的转身开门离开。
子林的办事效率很快,当天晚上,医用冰箱和满满一提袋的钱就已经摆在花阳面前。
临走时,子林站在门口,“以后每个月会给你送一次钱。”
南宫家的搜捕已经扩展到州外,花阳索性回到了小镇,租了独门独户的房子和车子,掩面给了房主3倍的钱,房主识相的没有多问,给了钥匙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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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去黑市买了大量的医疗用品,有盐水、葡萄糖、装血袋、碘酒、采血针等等。来回往车上搬运时,花阳就注意到一个黑袍曳地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车前。离开时,花阳已经发动车子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花阳这才无奈下了车。
这个女人穿黑色袍子,连身的帽子遮了半边脸,只能看到鼻子和嘴巴。
现在的花阳已经变得及其冷静,面对什么都能够沉着应对。这样奇怪的人挡住了花阳的去路,她只是站定没有说话。
那个人把帽子摘掉,露出她紫色的双眼。花阳这才看出,这个女人是留学时和律时、善德一起遇到的女巫。
那是个狂欢夜,花阳拉着律时和善德进了这个女巫的帐篷,启动水晶球后,女巫就夸张的泪流满面,并合拢双手,接着就对着他们三个人跪下,说着“谢谢。”
花阳吓坏了,连忙扶起她,她还是一个劲的流眼泪,并什么话也不再说,任凭花阳怎么问,她都不再答话。
当时他们几个只是把她当成骗子,指望她编出什么话来好笑的。她突然情绪激动,他们又觉得她是在装疯卖傻,便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女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花阳知道这不是巧合,她是来见自己的。
两人就在街边露天的咖啡店坐下,花阳默不作声等着女巫先开口。
那个女巫揭开袍子,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牌。
花阳低头看牌上奇怪的花纹和颜色。
那女巫声音阴沉,开口只说出五个字“最好不相见。”
花阳一下子愣住,她似乎明白女巫说的不相见是和谁,半天才接话,“若是见了呢。”
“死。”女巫说完这个字,就合上袍子站起来,“你们三个不能共存。”说完转身就离开。
坐在桌子旁的花阳僵在那。
那女巫离开后,花阳猛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向车子,最后跑起来。花阳是在气愤,也不想要相信。但是这个女巫,所说的这一个“死”字,代表了什么。花阳想到的是,母亲的死,佑南的死,还有那些倒在自己面前的宣于家的战士们。
“凭什么她拿着一颗水晶球拿着一副纸牌就想要告诉我我的命运。”花阳越想越气愤,发了疯似的跑起来,一口气跑到车子前,发动了车子一下就撞到旁边的路灯上,路人都看向花阳,她才冷静下来,低头慢慢开着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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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租的这栋房子共两层,但她却只用了客厅,将沙发桌子全都移走,空旷的客厅里墙边摆着医用的低温冰箱,边上堆满了医疗用品,再旁边是几箱子的盐水和葡萄糖,其次是称重器。
花阳趴在地板上,拿着笔在算着什么。这时她的表情是平静且专注的。刚打了葡萄糖,所以脸色也红润了很多,不再是躲在小旅馆里嘴唇干裂眼神空洞只剩下愤怒的那个她了。因为这时花阳已经决定了。
是的,花阳要医用低温冰箱,又买那么多医疗器材的目的就是假死。她想要活着下来,她想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