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庄(1 / 2)
莫晚楼当年是贺州城一等一的财主,虽说是财主却行事低调,凡是贺州城内的豪绅聚会定是不可能见到这个人的,有时候官府的宴场他也是推了不去的。也有人悄悄打听过莫家,消息少之又少,莫家没什么产业却在灵山上有那么大一个庄子,家中人口也多,是贺州几家布庄、米店、玉轩的大客户,有花销就得有进益才行,可是,偏偏这个莫老爷不做什么营生,平常百姓家口口传着吧,也就略显神秘了。
不过这世上做隐秘行当的人大有人在,司罗南本来也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天探子送上来一张手画的玉印。
不消细看,拿在手里那张纸司罗南已心中明白那是个什么物件,那是和月儿手里的璟蕊是同一种,但是正圆中心却有差别,司罗南赶紧差人又画了一份送到欧阳杜月手里,一天的功夫就回了说,是隶父。
若他是伽莫隶父,那必得司奕一探究竟了。
灵山不大,却均是莫家庄的地方,从山脚下开始就有莫家护院设卡,这些倒对于司奕来说是小障碍,只不过一路到达看到莫家庄三个大字的半山竟一路设了七道卡,这不禁让司奕对莫家庄和莫晚楼多了一分猜疑。
庭院深深就是形容莫家庄的,一环套一环的湘妃竹,院落房屋反而像是点缀。司奕探了几趟,发现莫家庄进门前部分是主人家住的院落,而打后院起整个庄子全都是各式的竹子,从四方竹到箭竹各种种类的简直是种满了,大部分司奕都不认识,只觉得越往竹林深处走,竹子参天的高,也就阴森起来。
探不出什么来,司奕就朝着人居的院落再去看,误打误撞的到了莫相思的屋顶头。
此刻的莫相思正和丫鬟守在树下纳凉,手里分着明天要带出去给流量猫狗的吃食,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大咪的,二咪的,小浪的……,嗯,这两天小浪得少吃点,它太胖了,肚子要拖地了。”神色认真。
司奕趴在屋顶上就着月色看她,看着看着就笑了,不自觉的就撑着下巴陪着她在这微风送凉的夜色里,风过竹林,哗哗作响,司奕也想过,若是没什么黑教,他也许本来就该是平平凡凡的长大,然后要娶这么一个女孩儿,耳病厮磨一生才好。
“你是谁?”一个大手附上司奕的肩膀,司奕也是敏捷翻身就抵上来人的肩膀。
两人瞬间就纠缠落到莫相思的院中,司奕挪动的片刻也将此人打量个明白,此人身高甚高着长褂青衫,发未束武功功力不深却轻功极好,看脸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即便是看见屋顶外来客,此人也是神色寡淡。
“爹!他是我朋友。”看见打起来的二人,莫相思急忙喊。
莫晚楼还好,急忙停手,说“是老朽唐突了,不知是小女朋友,只是不知为何朋友会在屋顶之上。”
倒是司奕心下讶异,此人竟然就是莫晚楼,自己武功已算上乘能让自己都发现不了他的轻功,面前这个温润的中年男子必是深藏不露,但是面上还是赶紧现出堂皇之色来,附身作揖,“莫伯父,实在是打扰,我听相思常常说起家中的竹子,我本身也喜竹,所以就想来一看,今天就唐突了。”
“常常。”莫晚楼品味着司奕刚刚话里的两个字。
莫相思一听,唬的一脸红。
“罢了,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莫晚楼看似不想追究,“不过既是小女的朋友,也该白日里来让我们好好招待才好。”
“实在是晚辈唐突。”司奕看了一眼莫相思,又道了句抱歉。
莫晚楼看他二人神色往来皆带有羞色,便张口就问“看你二人神色,莫不是私定终身了?”
司奕一下就哽住了,他没想过这莫晚楼行事这么张狂,这话竟是随口问的?
“爹!你说什么呢!”莫相思的脸已经红到最大极限。
“这又害羞什么,你如此大了,嫁人已是应该,更何况这少年,百年也难见一个吧。”看似莫晚楼还挺欣赏司奕,“不如三日后就成了亲如何。”
司奕已是瞠目结舌,话都无从答起,这莫晚楼也太乖张了,行事太不似常人。想起自己上有父母下有胞妹,这么草率的成亲是否妥当,他认真的在想,若真的娶了莫相思就可以更接近莫晚楼,伽莫隶父的事也好调查,更何况,他是真心喜欢莫相思,结合也不是差事。想着想着自己就混乱了,黑教之刺,如芒在背。
莫相思则一脸期待的又羞涩的扭着莫晚楼的手念着爹你太夸张,女儿不依的话。
“好。”鬼使神差,司奕就答了这么一个字。
在司奕后来的人生里,都不能忘却莫相思在听见他说完这个好字后的样子,全身动作僵硬,木纳的将头转向了司奕,瞪圆了双眼樱口微张,神情似是在问,你刚刚是说好字了吗,说了吧,好像说了,是不是我听错了。一张脸上,似是纠结似是开心又似是出神,那双黛眉是蹙了松,松了又蹙,煞是可爱。
司奕忍不住笑了,莫相思也刻骨铭心的记住了这个笑容。
他那么冷面冷口的一个人,整个贺州城的女人都冲他笑过,他也没停顿过分毫,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