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春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簿毛毯酣睡着。以秋擒着朱徽因,轻步走近,环视室中,哪里有明楼的影子。
她的姐姐在沙发上酣睡着,朱唇红颜,依旧美艳动人,只是脸色却是惨白,透露着憔悴,不复平时的精劲干练。汪曼春是有心疼病不假,但是,且不提引起病发需特定条件,单单是强度,就绝不会如此,绝不会...如此病态。
她不记得这件事了,真的不记得了,如若记得..她怎么会让姐姐遭这样的罪。医院那边精心安排的监视者,这边特意安插的朱徽因,这前因后果,件件串联,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针对她姐姐的算计,那她就不是傻子,而是根本没脑子了。
朱徽因字字句句,都是在为明楼和明诚的去处找理由,找借口。若她没有反应过来,若是这番话让姐姐听到,那必定是不疑有他,坚信明楼所谓的痴情守护。
以秋再也转不动脑子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无法继续探究...明楼和明诚绕这么多弯,找证人,造假证,是去做什么了呢?
她不能嘶吼,不能流泪,只是擒着朱徽因的手却开始发力,直到朱徽因的胸前剧烈起伏,发出挣扎的呜咽声时,以秋才松开了手,朱徽因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摔倒了地上。
“站在这,别动,别出声。”
以秋低声一句,看朱徽因的眼睛和看死人一般,朱徽因压抑着剧烈喘息,点点头,一声不吭。她毫不怀疑,汪以秋随时有可能掰断她的脖子。
以秋跪在汪曼春身边,捧起了汪曼春的一只手,双手合拢,如若珍宝。
很光滑,但很凉,非常凉。
在以秋的记忆里,是姐姐摸她头的时候的温暖,是教训她时的愤怒,是喂她药时的焦灼。姐姐的温度,是灼热的,燃烧的,而不是这样安静到死气。
心不痛了,不再是那种自怜自艾的惆怅,不是因为爱情的苦涩,而是愤怒,从头颅贯穿至全身的暴动。
汪曼春和汪以秋,一母同胞,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她们是一枝花的两面,连着的,是同一个根。而如今,属于汪曼春的鲜血,流到根部,刺伤了汪以秋的花茎。
以秋就在汪曼春身边守着,过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明楼才姗姗走进。
汪以秋轻轻的把汪曼春的手放进薄毯里,站起来,眼里有不加掩饰的阴郁。
“明长官,多谢你对家姐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