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吧(1 / 2)
陶沐在公子家住了下来。
住的很舒服,很自在,因为她说孩子他爹将她休了,娶了别的女人,她没地方养胎。
虽然这个理由对她拿下公子会产生很大阻碍,但这是她能想到的留下的最好法子,身世飘零的孤女借口或许也可以成功,但会很大程度的增加许多麻烦,因为有一个处处找她茬的少年,而这个法子不但可以减少麻烦,还能偶尔让她颐指气使一番。
比如现在。
公子和少年在炒茶,陶沐斜斜倚在廊檐下的软椅里。
“阿浩,帮阿姨递一下水,阿姨腿抽筋了。”
少年哼了声,置若罔闻,公子瞪了他一眼,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手上的活走过去。
陶沐接过茶抿了口,看向少年,“你昨夜是不是没睡好?气色这么差。”
“关你什么事!”
“恩,看来就是没睡好,”陶沐微顿,“我睡得很好。”
少年脸色铁青,用力的跺了下脚,陶沐委屈的看他,“你这样会吓到宝宝的。”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少年气的咬牙切齿,偏还得生生忍住,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步走了。
陶沐亲切的向公子赞誉,“这孩子真乖。”
事实证明,孩子还是要多夸的,乖孩子得了称赞确实越发乖巧,不辞劳苦的搬回来两大箱安胎药,自然又得了公子一番夸赞。
少年笑的很得意,陶沐笑的很随意。
笑话,我一个三百年不开花的铁桃树会怕你区区几味补药。
事实再一次证明,任何情况下话都不能说的太满。
她是不怕被毒死,可她怕苦!
陶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是以发展情爱为目的留在此的,现在却日日和那少年斗智斗勇,完全违背了她的初衷,而且她若和公子好上了,少不得会住的久些,虽说婆婆是摧毁爱情的关键,可这少年的功力堪比十个婆婆,维持家庭关系的和谐还是很重要的,所以有必要和他谈一下。
陶沐挑了个黄道吉日扶着腰去找他。
少年正在对账本,见她进来翻了个白眼,“别装了,我爹没在。”
陶沐放下手,“我知道他不在,唔,装习惯了。”
少年不理她,手中算盘拨的噼里啪啦。
陶沐打了遍腹稿,这才缓缓开口,“阿浩,有些话我想与你说,你爹,他被我相中了,我想与他欢好,共度一段美好时光,原本这里面是没你什么事的,当然这么说多少会对你心里产生些伤害,但诚然就是这样,可是近来我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你的存在严重的阻碍了我们关系的发展,也影响到了他对我的判断,这对我是不公平的,我这个人心胸很宽广,不介意他有你这么个拖油瓶,也愿意以长辈的身份让着你,可你忒不懂事了些,作为拖油瓶该有的觉悟一点也没有,反而对我们之事横加干涉,等等,你先别急着生气,对,你是有这个选择后娘的权利,但我并未想着要做你后娘,所以我得提醒提醒你,你的这个权利是很有限的,并非你想的那么大,左右我想发生关系的是你爹,不是你。”
“不知羞耻!”少年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啪的将算盘摔到地上,“你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算盘被摔得四分五裂,陶沐躲避不及,被弹起的一颗珠子正正打在右颊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毁了容不还得你爹负责,”陶沐揉了揉脸语重心长道:“你既然不喜欢听我说这个事,那咱说些别的,那个,安胎药,咱能换个口味不?”
少年,“滚……”
谈判没成,陶沐勾弓丨公子越发艰难,时时都有一双锃光瓦亮的眼睛盯着她,不得已,她只好夜里隐了身形去公子房里,她的法力还没到入梦的境界,只能这么静静看着他,帮他掖掖被角,扇扇风,她坚信总有一日公子会感受到她的情意。
这么连续了两三日,便听到少年说:“最近府里有些邪门,要不找个道士来驱驱邪。”
公子居然很赞同,“我这几日睡觉总感觉一阵一阵的阴风朝我吹,有几次被冻醒还看到一本书在空中飞来飞去,颇是诡异。”
陶沐汗颜,那明明是她在帮他打蚊子。
少年也道:“我时常听到有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还经常遭到暗算。”
陶沐很是反应了一会,估摸着那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大概就是她优美的歌声,可是她觉得很好听,离恒也说好听,还曾谋划着给她出单曲,看来人的品味和妖的品味还是相差挺大的。
父子俩商定好,请石脆山广元宫的道长来,陶沐开始意识到危机。
得在道士来之前搞定公子,陶沐决定放手一搏。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陶沐抖抖索索的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她给公子留了纸条,约他在此相见,可这时辰都快过了,也没见个人影。
她的旁边有个老乞丐,不过老乞丐比她好些,还有个小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