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1 / 2)
长久沉默,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沐怀疑是不是把人吓跑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公子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遂放心等着。
地上有些凉,她想若有个软塌垫着就好了,念头刚过,便被卷进一张被子里,虽然有些闷,但比在地上舒服多了。
然后她被抱起来,走了约莫十几步的样子,又放下了。
陶沐不知他要做什么,被捂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辆板车上,咯吱咯吱一路摇晃着。
她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到过,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便是男子若有了心仪的女子,只需找一辆板车将女子拉回家即可,因是抢婚,故而要将女子的脸蒙住,防止她偷偷跑回娘家再嫁。
陶沐心头狂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成亲了,她还没有准备好,要不要通知离恒来参加?还是算了,他可能会吓着人,对了,成亲是要洞房的,她的身子……相公能接受吗?
陶沐在这种喜忧参半的复杂情绪下憋了许久,直到板车停下来,她的心开始狂跳,但是没有人将她抱下去,周围风声呜咽,乌鸦乱啼。
新娘子要矜持,陶沐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天,终于有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
公子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她在被子里没听清,就感觉被抱了起来,过了会,放入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里。
是有设护栏的床,她在猫妖闺女的满月宴上看到过,里面躺了一堆小猫,可是,她这么长,这床两个人睡也太小了吧!
她憋不住了,准备起来与公子商议商议换床的事,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身上。
是了,成亲时是有向夫妻抛洒五谷杂粮一说,意味着早生贵子。
陶沐按捺住情绪,喜滋滋的等洒完。
可是这个时间似乎久了些,而且撒的东西也忒沉了,压的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陶沐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遂从被子里伸出手,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然后就听到“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鬼啊!”
听声音好像是公子,陶沐赶紧扒开被子爬起来,“相公别怕,我保护你。”
公子面容惊恐,远远的躲在一棵树后,与她遥遥对望。
陶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坑里,身上全是土,旁边扔着一把铁锹,这是要将她活埋的节奏啊!
眼下这情景与她所想相差甚远,她很生气,但看到公子畏畏缩缩的可怜样,又不忍说重话,左右一思量,很委婉的问他,“你家住在地底下吗?”
公子头摇的像拨浪鼓,很是反应了一会,蓦地跳了起来,“你没死啊,太好了。”
陶沐见他喜不自胜的样子,自个也很开心,含羞带笑道:“还没洞房呢,我怎么舍得死。”
公子显然并未注意听她的话,急忙跑过来手脚并用的将她拉上来,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我看你没气了才想着将你安葬,姑娘莫要生气。”
陶沐温柔的摇头,“是我这口气憋得时间长了些,不怪公子。”
“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我看还是先带姑娘回去将头上的伤处理一下。”
陶沐窃喜,“那便有劳公子了。”
写《妖妃传》时,陶沐让离恒在山上做了一番调查,主题是:婆婆和前女友谁更难对付。
调查结果显示,认为是婆婆的六成,前女友的四成,陶沐还想过有没有另外一种身份能综合这二者所强,当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今日却轻而易举找到了答案。
绿意盎然的庭院里,公子笑意盈盈的对面前十七八岁的少年说:“阿浩,叫阿姨。”
陶沐不动声色的抽了下嘴角,“这是小公子吗?呦,长得真俊啊!”
少年以审视的目光绕着她转了一圈,“模样还可以,就是身段差了些。”
陶沐倏的夹~紧~双腿,仰头望天。
“阿浩,不得无礼,”公子训斥了他一句,对陶沐道:“姑娘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拿药箱。”
陶沐微笑点头,目送他离开,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一句,“你想爬上我爹的床,当我后娘,哼,门都没有。”
陶沐觉得他可能有些误会,她是想爬上他爹的床没错,但并不想当他的后娘,遂解释道:“你且放心,我并没有做别人后娘的打算,尤其是叛逆期青少年后娘的打算。”
少年怔了一下,面现怒色,“我爹这样单纯,你居然玩弄他的感情,你会遭报应的!”
陶沐觉得他还是有些误会,虽然她没有长久的守着一个人的打算,但对待感情绝对是很认真的,更何况这还将是她的第一段情。
然而这些想法她不能说出来,一方面是这少年尚未发育成熟,男女情爱的这些弯弯绕绕说了他也不懂,还可能影响他的身心健康,另一方面,她与公子的事毕竟还未落实,此时若说出来未免显得她太着急了些。
可这少年见她不吭声,只当她已默认,越发生气,直接将她拉起来推搡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