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 在笼中(2 / 8)
没有人值得她去说服。一切都毫无意义。
突然,她面前浮现出一幅画面:高耸的楼房、绿色的天空、
飘浮的云彩、欢笑的人群,
脸颊上滑过的热泪也变成了夏天的雨,
是老头讲述给她的夏天的雨珠。画面只持续了一秒钟,
魔力就消失了,留给她的只有轻松美妙的心情。
"期待着一个奇迹。"萨莎咬着嘴唇,倔犟地对自己说。
突然走廊中响起了开关的声音,暗室中照进了刺眼的亮光。
★ ★ ★
这个地方距离神圣的地铁之都、
文明的大理石坟冢波利斯的入口只有几十米,
波利斯周围水银灯的白光是安息和繁荣的美好征兆。
这里的人不爱惜光明,因为他们相信光明的魔力。
光明的丰硕让人类想起他们往昔的生活,想起遥远的过去,
当时的人们并不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猛兽也从未出现过。
波利斯边界的岗哨不太像工事,更像是苏联部委里的传达室:
桌子,椅子,两位穿着干净司令部制服、戴着大沿帽的军官,
查看证件,检查私人行李。老头从口袋里摸索出护照。
签证好像废止了,因此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把绿色的小本出示给军官,斜眼看着队长。
队长似乎在出神,他并没有听到边防军人的问题。
同时荷马也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护照。如果他没有,
那他此刻在盘算什么?他打算从这儿硬闯过去吗?
"重复最后一遍,"军官的手伸进油光智亮的手枪套,"
请出示证明,要不就立刻离开波利斯领土!"
荷马不相信队长不明白对方想要他做什么,
但队长的回应仅仅是动了动手指,
它们同样移向手枪套上的搭扣。
突然间他从奇怪的麻木中苏醒过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挣脱让他动弹不得的外壳,
闪电般地伸出摊开的手掌,直直掐住了边防军人的喉咙。
那军人开始发紫,发出嘶哑的声音,仰面同桌子一起倒下。
第二个逃跑了,但老头知道他根本逃不掉。
猎人的衣袖里有赌棍藏匿的爱司,
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刽子手的手枪,然后……
"等等!"
队长迟疑了一秒钟,逃跑的军人跑到站台上躲藏起来。
"放下它!我们要去图拉站!你应该……你要求我提醒你……等等
!"老头喘着粗气,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去图拉站……"猎人钝钝地重复,"是,最好忍耐到图拉站。
你说得对。"
他重重地倚在桌子上,把自己沉重的手枪放在旁边,垂头丧气
。利用这个空当,荷马举起手向前跑去,
迎面赶来的是从拱门内奔出的警卫队。
"请不要开枪!他投降了!不要开枪!我们也是为了大家……"
但人们还是捆住了他,混乱中他的防毒面具被扯掉,
只允许他解释。队长重新陷入了奇怪的呆滞,
并没有干涉警卫队的行动。他竟然允许众人解除了自己的武装
,并服从地走向禁闭室。他坐在板床上,抬起头,找到荷马,
叹了一口气说:
"你从这个站找一个人,他叫梅尔尼克。把他带到这儿来,
我在这儿等着......"
荷马点头,手忙脚乱地开始作准备,
他挤向聚集在门口的卫兵和看热闹的人。猎人突然喊住她:
"荷马!"
老头凝固了,震惊了:以前猎人从没叫过他的名字。
他回到坚固的铁条栅栏处,抓住铁条,用询问的表情看着猎人
,像一个用双臂紧抱着自己不断打着寒战的人。
猎人用不似人声的低沉嗓音鞭策他:
"别去太久。"
★ ★ ★
门敞开了,一个士兵胆怯地看着里面——
就是在几小时以前忘我地扇乐手耳光的那一位。
不知是谁在背后给了他一脚,他一下子就飞进了囚室,
瘫倒在地板上,然后站直身子,难以置信地回头看。
通道里站着一个干巴巴的戴眼境的军官。
"来吧,畜生。"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边防兵咩咩地叫。
"别害羞。"军官鼓励他。
"我对我做的一切表示歉意。还有……你……您……我不能。"
"加上十昼夜。"
"你可以来打我。"士兵对列昂尼德说,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