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还有什么(5 / 8)
不知情。在你们的邻站瘟疫肆虐,
而他们却毫不知情……"
"我以脖子上的脑袋作担保,"站长用嘶哑的嗓子说,"
邻站的瘟疫就意味着辞职。我容忍了……没有提前预警……
对汉莎的稳定构成了威胁。"
"在邻站!"
"那里还十分平静,但我觉醒得太晚了……没有及时做出反应。
我上哪儿知道……"
"那你要如何向大家解释这件事?有人入侵谢尔普霍夫,
封锁了隧道?"
"匪徒……暴动者。在哪里都可能发生这种事,
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现在承认已经太晩了……"队长点了一下头。
"现在已经不是辞职可以解决的了。"安德烈·
安德烈维奇又倒了一林酒,一饮而尽,"
现在已经要采取最高措施了。"
"那么现在做什么?"
"我在等待,"站长坐回自己的桌后,"等着。万一?"
"您是如何回应他们打来的电话的?"荷马插嘴,"
你们的电话响个不停——图拉站打来的。万一?"
"不是响个不停。"站长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已经关上铃声了,
只是灯还亮着。如果灯亮着,那么就有人还活着。"
"为什么不接听?!"老头重复自己的问题。
"我要怎么回答他们?让他们再忍一忍?让他们赶快痊愈?
许诺有人会去帮他们?!让他们对着自己的脑门开枪?!
我跟他们对了一次话就够了!"站长暴跳如雷。
"立刻闭嘴。"猎人音量不高地命令他,"
我和我的小分队须要在一昼夜以后返回。
所有的岗哨必须让我畅行无阻。继续封锁谢尔普霍夫。
我们穿过图拉站,清洗这个站。如果有必要,
我们也会清洗谢尔普霍夫。我们编造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可以不吿诉中央。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做……我来恢复稳定
。"
站长有气无力地瘫坐在那里,
像是千疮百孔的泄了气的自行车内胎,他点了点头。
他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药酒,放在嘴边嗅了嗅,然后轻声问道
:
"你的双手会浸满鲜血,不感到可怕吗?"
"血液用凉水很容易洗掉。"队长这样回答他。
等猎人和荷马走出办公室,他可以呼吸到更多的空气了,
安德烈·安德烈维奇才大声唤来了执勤兵。
执勤兵冲了进去,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合上。
荷马稍稍落后于猎人,
弯腰到桌子上把黑色听筒从古朴的话机上取了下来,
贴到了耳朵上。
"喂!喂!请讲!"他大声地冲着听筒喊。
寂静。那并不是像电话线断了一样的死寂,而是嘈杂的,
好像电话的那一端听筒被取下来了,没有一个人回答荷马。
那里有人等了太久,荷马终于拿起了听筒,
那人却没等到这一刻。
老头的声音好像只是通过听筒传进了死人的耳朵里。
猎人在门槛那儿恶狠狠地看了荷马一眼,荷马小也翼翼地归位
,顺从听话地跟着猎人继续向前走。
★ ★ ★
"波波夫!波波夫!起来!快点起来!"
指挥官手中的灯直直透过眼皮射进他的瞳孔。
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
另一只手掌使劲揉搓着他胡子拉碴的面颊。
阿尔乔姆微微睁开双眼,摸着自己发红的面颊,
从单人行军床上滚到了地板上,然后立刻站直,行军礼。
"武器呢?拿上冲锋枪,跟着我!"
阿尔乔姆之前正穿着全套制服和衣而睡,
他抓起床上的卡拉什尼科夫枪,睡眼惺松地跟在指挥官后面。
他统共睡了几个小时?一个?两个?他脑中一片乱麻,
喉咙十分干燥。
"开始……"越过肩膀,指挥官把难闻的口气呵在了他脸上。
"什么开始了?"他受到惊吓。
"马上就会知道……拿着这个弹匣,你会用到的。"
图拉站十分宽敞,站台上没有多余的立柱,
就像一条十分宽的隧道的开端。
在某些地方微弱的光线密集地乱蹿,它们的移动毫无体系可言
,也没有任何意义,像是光源掌控在一个孩子的手中,
要么就是猴子。只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猴子……
既然睡醒了,就强行逼迫自己检查好冲锋枪,
阿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