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3)
就在2006年的书《建设红色美国》(Building Red America)中论称,国家安全将会是共和党优势的长久源头:“民主党在国家防务上稍有疏虞,其软弱形象都会被置于‘长久战争’的背景之下严重放大。”
但也可以很有理由地说,在2002年和2004年成功地利用安全问题,也是一种作茧自缚,甚至也许是自取灭亡的做法。美国若不主动投入重大战事,国家安全就会被淡忘。老布什在1992年对此深有体会:1991年的海湾战争一度令他的支持率达到80%,但一年之后公众就转而关注经济问题,虽说公众认为民主党人不善处理防务,民主党人还是夺回了白宫。
小布什起初似乎在重蹈覆辙:到2002年夏,他的支持率已从高点滑落,公众转而关注公司丑闻与经济不振。攻打伊拉克的准备工作随即开始。小布什政府为何对这场战争如盼甘霖?准确的原因也许永远成谜,但军事冒险的确会使国家安全不断得到关注,而共和党自认为打仗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由此可见,十分明显的问题是,要让公众始终以国家安全为首要关注点,就得挑那些会还手的人来打。而真实世界里“坏人”的枪法可没兰博电影里的那么差。在伊拉克深陷泥潭并非偶然:就算伊拉克人曾经真的拿着鲜花、糖果欢迎过我们,美国接下来还是会陷入一个更大更深的泥潭。“人人想去巴格达,真汉子想去德黑兰。”2002年一位英国官员对《新闻周刊》如是说。
还有一点,保守主义运动与重大战争行动互不相容。一旦有重大的军事动员,势必会有人呼吁所有人做相同的牺牲,这意味着税收会增加,发国难财的举动会遭到打击,如此等等。两次世界大战都导致工会成员增多,税收累进度提高,收入不均缓解,这些全是保守派的眼中钉。已有很多文章揭露了伊拉克战争的善后工作准备得如何草率仓促。但论者似乎对一点着墨不够,那就是小布什政府在战前强迫自己相信可以用低廉的代价发动这场战争,因为一旦对战争成本与需求进行实事求是的评估,小布什政府的减税计划马上就会遭到质疑。除此之外,生活在虚幻世界的保守主义运动分子刚愎自用、冥顽不化,保守主义运动天生就任人唯亲、腐败横行。有鉴于此,伊拉克战争从一开始就必败无疑。
国家安全问题似乎已让保守主义运动在2002年与2004年两度胜选,而且是决定命运的关键。这样,共和党对国会与白宫的控制就又在其自然寿命之上延长了四年。这一变化的影响,尤其是对最高法院的影响,将会持续数十年,我无意淡化此事。但目前而言,国防问题不像是共和党优势常在的源泉。
宗教与道德对政治的影响
我们认为,鸡奸行为使社会涣散,助长家庭的破裂,导致危险传染病的流行。同性恋行为有悖于上帝宣示的、美国立国者们确认的、多数得克萨斯州人遵从的永恒的基本真理。得克萨斯州共和党2006年纲领如此宣称,该纲领还许诺要“打碎政教分离的神话”。
在与贫富不均有关的政治问题上,宗教与道德价值起了什么作用,关于这一点,有两个不同的问题。其一是不接受政教分离的教徒对共和党的控制度有多大。米歇尔·戈德堡(Michelle Goldberg)在她的《王者归来》(Kingdom Coming)一书中称这些教徒为“基督教国家主义者”,那是本令人毛骨悚然的书。其二是托马斯·弗兰克问题。共和党之所以能推行一套反平民主义的经济方案,把“价值观选民”动员起来,利用价值观议题来转移人们对基本生活问题的关注,这两种做法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明白:基督教右派对共和党的影响的确很强。得克萨斯州共和党的那份纲领反映的并非共和党内的边缘观点,而是其最积极阵营的真实想法,只不过通常在公开场合有所收敛而已。事实上,政治分析家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基督教右派的影响究竟有多大,这才是令人惊奇的。这部分是由于,事实证明,政府很会说一些只有有心人才听得懂的话。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小布什自称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保守派”,这话在普通人听起来不过是表示他不打算破坏社会保障网络而已,但他其实是暗指基督教右派作家马文·奥拉斯基(Marvin Olasky)的著作。在1992年的《美国同情心的悲剧》(The Tragedy of American Compassion)一书中,奥拉斯基标榜美国19世纪的福利体系,那时是私人宗教团体一手传教,一手分发援助。奥拉斯基还赞许地引用了一些“镀金年代”作家的话,谴责“那些文雅、善意、慈悲的罪犯,他们顽固地沉溺于不分对象的慈善活动”。
2007年春,小布什政府对司法部的管理终于遭遇了严厉的质问,很明显的是,基督教右派已在一些重要方面掌控该部。一些要职已落入瑞金大学的毕业生手中,该校是由福音派人士帕特·罗伯逊(Pat Robertson)创立、运营的。民权部的工作重点已基本从保护少数族群的权利,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