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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只有一小群选民支付房地产遗产税,而该税帮助维持的政府项目却使许多选民受益,读者想必认为,任何想要取悦中间选民或代表性选民的政党,都会倾向于对房地产遗产税维持原状。事实上这也是共和党延续70年的做法:在近年来的举动之前,共和党上一次严肃地试图取消房地产遗产税,还是1925~1926年的事情,不过那次努力失败了,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连一些共和党人也反对取消。在20世纪90年代,共和党再次把取消房地产遗产税树立为要务之一。在2001年小布什的减税措施中,也有一项逐步废除房地产遗产税的计划,即逐步降低税率、减免税收的做法,最终在2010年完全取消该税。换言之,在对富人减税一事上,今天的共和党甘愿比20世纪20年代“长镀金年代”晚期的共和党走得更远。
一些保守主义运动分子直言不讳:他们就是要让时光倒流。人称减税运动“陆军元帅”的反税鼓动家格罗弗·诺奎斯特(Grover Norquist),就有如下的名言:“我的目标就是在25年里把政府切掉一半,使它变小,这样我们就能把它淹死在浴缸里。”不过,与这句最有名的话相比,他的另一句话揭示了更多的东西:他想把美国带回到“麦金利时代—保护主义除外”,回到“社会主义者夺权,即西奥多·罗斯福上台前的美国,所得税、遗产税、管制,这一切统统取消”。
所以说,现代共和党已经落入激进分子的手中,这些人想回到20世纪之前。民主党并未发生如此严重的激进化,因而右翼接管共和党是当前党派严峻对立的主因。但仍有一个疑问:保守主义运动分子究竟如何夺取并巩固了美国两大政党之一的控制权?
大阴谋
保守主义运动牢牢把持共和党的本质,可以一言蔽之:弗吉尼亚有个右翼的大阴谋。也就是说,有一组环环相扣的机构,其最高指挥者是一小群人,他们奖赏忠诚人士,惩罚异议分子。这些机构向顺服的政客提供胜选所需的资源。他们若是失败,还可得到避风港,而在离职之后,还有收入丰厚的工作机会。他们确保遵行党派路线的政客得到正面的新闻报道,并骚扰、毁谤反对者。他们还维持一支党派知识分子与活动者的大军,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右翼智库虽远非“大阴谋”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它们也提供了一个有用的窗口,使我们得以窥视这一阴谋的运作。以下便是现代智库生活的一些场景。
例一,保守派经济学家、里根政府老臣布鲁斯·巴特利特(Bruce Bartlett)在全国计划分析中心(NCPA)工作。该智库的特长是鼓吹私有化,为其提供资金支持的有12家基金会,包括城堡石(Castle Rock)、埃尔哈特(Earhart)、JM、科克、布拉德利(Bradley)、斯凯夫与奥林(Olin)等。巴特利特对小布什的政策感到心灰意冷,遂写了《冒牌者》(Impostor)一书,指责小布什是个冒牌的保守派。他很快就被解雇,失去了在该智库中的职位。
例二,强硬的保守派、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里克·桑托伦(Rick Santorum)。在宾夕法尼亚州这个相对温和的州,他在2006年的中期选举中被扫地出门,不过很快就有了新工作,出任道德与公共政策中心(EPPC)“美国之敌”项目的主任。该组织自称其使命是“阐明并强化犹太教与基督教道德传统之间的纽带,以及有关内外政策议题的公共辩论”。EPPC得到八家基金会的捐款支持:城堡石、埃尔哈特、科克、布拉德利、史密斯·理查森、奥林以及斯凯夫旗下的基金会。
例三,美国公共政策研究中心(NCPPR)是个致力于“为当今的公共政策问题提供自由市场解决方案”的智库—近年来这一活动主要是质疑全球变暖。NCPPR在2004年上了新闻,当时有人发现它帮助共和党说客杰克·阿布拉莫夫(Jack Abramoff)洗钱:NCPPR向一个虚假的直邮公司汇了100万美元,该公司和阿布拉莫夫是同一个地址。为什么是NCPPR呢?从1982年成立时起,NCPPR的主任一直是艾米·莫里茨·赖德诺尔(Amy Moritz Ridenour)。1981年阿布拉莫夫当选“大学共和党人”主席时,赖德诺尔是他的伙伴。赖德诺尔的丈夫也领取薪水,两人都拿六位数的工资。NCPPR得到城堡石、埃尔哈特、斯凯夫、布拉德利与奥林的资助。
像右翼智库这样的光景,在左派中是绝对没有的。《华盛顿邮报》有个固定栏目“智库城”,该栏目“发表十一家杰出智库提交的专栏文章”。有幸入选的十一家智库中,有五家是保守主义运动组织:美国企业研究所(AEI)、卡托研究所、遗产基金会、曼哈顿研究所、哈德逊研究所。只有美国发展中心(CAP)一家可视为真正的进步组织,而且是在2003年才创建的。其他一些智库(如布鲁金斯学会)虽常被称为“自由派”,其实大体是中间派组织,没有固定的政策路线。除美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