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4 / 7)
的天才。她得到了一枝红玫瑰,还十分烦琐地将玫瑰花插到维托德的衬衫上,在我看来她在他身上摸弄了太久。接着,她很自负地要求荡秋千。
“荡秋千我可不行,”矮胖的恩斯特说道,“我看着都头晕。”
让聚集的人群看我裙子肆意摆动,我可没这样的好心情。看来我这样想实在是自作多情了。只见璧德径自拉着维托德的手,两个人面对面紧靠着,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直摇向空中。我觉得这绝对倒胃口。
最后,他们重新回到地面。维托德脸色苍白,毫无笑容。
“你这个样子,就像马上返老还童了一样,可你毕竟不是二十岁的人了,”一脸和气的哈基姆说道。璧德倒是利用这一机会,显出自己好像仍旧是二十岁的姑娘呢(其实她比我整整大三个月);她要强有力地表明自己没有眩晕症,声称对她来说屋顶工人或者扫烟囱工人是最适合自己的职业。
维托德并不理会她,向一张长凳走去。
“我的妈,”恩斯特·施罗德说道,“你别瞎折腾了。你感觉不舒服吗?或者什么事让你突然间垂头丧气了?”
维托德竭力保持镇静。
“我刚才在那儿的秋千上面,像个疯子似的,就在那时我看到拉滕堡的两名学生站在那儿下面。”
“这有什么?”璧德善意地嚷道,“老师就不是人了吗!”
但恩斯特向她解释道:“莱纳请了病假,而学生们以为他是躺在床上的。然后他们看到老师在秋千上的样子又真的不是特别一本正经,这样他们自己想旷课时就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了。”
“住口,”维托德插话道,“虽然我请了病假,但诊断是写着‘带忧郁症的重度精神衰竭’。大夫坚决禁止我长期卧床和苦思冥想。他建议我多作长距离的散步。”
尽管如此,维托德不再有好心境了,忽然想回家去,他说自己是骑着车来的,现在已经喝过酒了。我提议可以将他的车带上送他回家。但他闷闷不乐的,说用不着我费心了。恩斯特可以驾车送他到拉滕堡,他想今天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于是我们分手话别。是我接的璧德,现在我得送她回去。我们俩坐到车上时,璧德开口道:“罗茜,你给这位恩斯特·施罗德留下了深刻印象。恭喜你了!”
我沉默无语。这不是事实,璧德这么说,无非是希望我祝贺她的成功而已,这个忙我真的是不会帮她的。我其实是想在某个黑漆漆的街上让她下车的,可是我确实连我的愤怒和失望根本都没有向她暗示过。我对维托德没有所有权,此外她应该相信,我们四个人全是第一次相识。
既然我没表扬她,璧德忍不住表扬起自己来。“不过我今天的表现也不赖呀,”她开始道。太令人失望了。
“这个恩格斯坦和我有很多共同的熟人,另外我们的孩子都相互认识。这样相互之间马上就会有一些共同点了。”
我继续保持沉默。璧德终于停止了唠叨,于是我们默默地沿着漆黑的山路行驶。
就在到达她家门口之前,我害怕地问道:“你们约好再见了吗?”
璧德笑出了声:“你想到哪儿去了。他这个人具有独特的魅力,但他和我不是很般配。对这样的一个夜晚,那还行。但更多的——不。这只会给我带来不快。你知道吗,如果这么一个迷人的男子突然获得自由,他保证会寻找一位至少小他十岁的新伙伴。相信我,我有经验的!”
这句话我可不喜欢听。
“你的尤尔根比他可年轻多了,”我插话说。
“那当然,”璧德就事论事地说,“但你自己也可以看得出质量上是有区别的。”
她如此一说,反倒让我又有点喜欢她了,并没有照我原打算的那样冷淡地和她告别。
星期六之后的日子过得很缓慢。我们本来就没有约定好,我对不再见面也挺高兴的,我何时再能见到维托德呢?我也无法往毕克巴赫给他打电话,我也不想写信,这会破坏我们并不牢靠的关系。再说我对老师的红铅笔有种恐惧的心理,因为作文恰恰不是我的强项。
我没有等到期待已久的电话,倒是璧德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好,罗茜,你在这个不寻常的教堂落成纪念日年市里是不是饮酒作乐了?”她讥讽地问道。“顺便说一句,被我们俘虏的两位先生星期日上我家来了。”
我本想附带说上几句,但隐隐的绝望像一条蠕虫爬上了我的咽喉,喉咙里只是发出模糊的声响。
“我听见狗儿的声音了,”璧德继续道,“你肯定还没带它出去吧。那好,我给你讲点事儿:星期日下午六点左右,我家的门铃响了,正好是我的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因为那时孩子们全在家,我刚刚给他们准备好晚餐。你猜是谁,原来是那个莱纳·恩格斯坦(很高兴璧德叫他‘莱纳’而不是‘维托德’)和那个恩斯特·施罗德。他们正在去奥登瓦德的路途中,莱纳星期六也回拉滕堡了。现在,这位好心的恩斯特准备将维托德的自行车重新带回毕克巴赫去。他们可真好,还想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