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3 / 7)
”
不过她马上高兴地申明,愿意星期六和我一起去。
“那好,星期天你就不要安排孩子们去家里吃饭什么的了。还有,说不定他们星期六就回家了呢,那这样就又不行了。”
璧德在一周的工作日期间总是忙于自己的工作,忙于她的尤尔根,但在周末,她的三个成年的孩子通常会蜂拥而至,扔给她脏衣服,将她的全部存货吃个一干二净。我很高兴她这次不必再受这样的打扰了。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我聚精会神地做我保险公司的工作,给罗默尔太太写了一封长信,每天带狗儿去公园溜达,将窗帘也洗了。星期五,维托德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在毕克巴赫没有电话,所以无论如何我无法和他联系上。“嗯,蒂哈,一切都好吗?明天没问题吧?”他带着阴谋策划的语调问道,“我朋友恩斯特·施罗德肯定会去的,他对这个主意高兴极了,因为他的妻子正好暂时出远门了。”
在那个星期六下午,大约五点左右,璧德和我穿越了魏恩海姆老城区。我们约好六点,我会悄悄地领她去某个胡同的一张桌旁坐下。但这事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璧德在起劲地鼓励那些大力士。
我们并没有准时到达那儿,等到我如愿以偿地将她带到座位上时,已经是六点一刻了。另外,这张桌子上几乎没有座位了,那呆会儿维托德还能坐哪儿呢?六点半时,我远远地看见维托德和一个粗笨的大胡子男人向我们这儿慢慢走来,俩人似乎有点醉意了。因为半是快乐半是害怕,我脸上热得出汗了,根本没在意璧德在和我说些什么。
这时,这两名男子已经坐到了我们的桌子旁。“对不起,您能再坐过去点吗?”维托德问坐在我们对面的那对夫妇。
璧德说道:“这里已经够挤了,您可以到后面的桌子上去,那里一定会有地方。”
但是,这对夫妇站起身来。那名男子说,他们反正马上就走,他准备去付钱了。施罗德博士和维托德立即坐到了我的对面。
“哦,对了,”璧德高声说道,“我知道您是谁!您就是那个每年到赫本海姆业余大学开讲座的莱纳·恩格斯坦!”
维托德点头称是。
“我是璧德·施彭贝,”她说道,“这是我的朋友罗茜·海尔特。”
施罗德博士也做了自我介绍。
“可罗塞玛丽这个名字和您完全不相称,”维托德粗鲁地说道,“您就没有别的名字了吗?”
“蒂哈,”我低声说道。
璧德拉长了脸。
“不,罗茜,这可不是真的吧!你可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我大胆地注视着维托德的脸,说道:“不过莱纳这个名字也不是和您特别相称呀!”
为了简化起见,一忽儿工夫我们重新又提起我们各自的第二名字,而且照璧德的建议,四个人都用“你”字来称呼。可是问起恩斯特·施罗德来,他说自己根本没有第二名字,只是维托德偶尔叫他哈基姆,他在成为药剂师之前,在大学里攻读过医学专业。璧德的第二名字叫埃德特劳特,她强烈禁止我们用这个第二名字来称呼她。维托德的朋友恩斯特,或者说艾尔·哈基姆,和我愉快地交谈了很长时间,他告诉我,太太去美国了,儿子留级了,他和维托德是在社民党内认识的。他开始有点秃顶了,人倒是挺随和善良,不过说真的,我本来只想和维托德说话,注视他并且朝他微笑的。璧德似乎和维托德挺谈得来。只要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出现,她马上就会兴奋起来。起初我心不在焉地听他俩在正儿八经地谈有关业余大学课程的事宜。然后,他们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其中一位中年讲师的一盘原声带,并鼓起掌来,到最后我还看到他们笑出了眼泪。我有点伤心,我本来是想参与到这一令人发噱的哄堂大笑的行列之中的。可是我不能伤害友好的施罗德的心啊,于是我不得不回答他的提问,对他表示友善。随着我一侧的璧德越来越快乐,我的好心情早已经烟消云散。
此外,酒精的消耗量越大,我们这张长桌子上的声音也就越大,大得我几乎根本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这时,璧德突然转向我:“你是头疼还是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向她保证说,我身体挺好的,不过我们完全可以到别的地方坐坐,或许是有新鲜空气的地方,可以离开这里的位置。我希望然后我就可以坐在维托德的旁边或者就坐在维托德的对面座位上。大家都表示同意。维托德甚至还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起来。
我们穿过狭窄的街巷,街巷两旁彩灯招展,煞是可爱。恩斯特·施罗德提出去打靶场。
“现在我们可以为女士们争取一朵鲜花了!”
我不喜欢射击,因为我和维托德会想到不吉利的地方去。恩斯特·施罗德一直不停地射,直到他真的搞到了一枝很难看的淡紫色塑料兰花。他彬彬有礼地将兰花递给我。维托德说,他不想射击,也不会射击。
可璧德突然冒出一句:“我来为你射!”
她射中了靶心,璧德始终是一个技巧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