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伤心(2 / 2)
认你了!”
“不做师父,做夫君更好。”
“呸——”贺灵韵啐一口,随手摸到自己的兵器,举剑便刺。
不料对方防备在心,轻而易举地躲过。她接连变招,对方见招拆招,游刃有余,只守不攻,始终笑意盈盈地露出一张红嘴唇和满口大白牙,却在黑夜中瞧不真切,恰逢如水的月光淌过来淌过去,一晃一晃的,愈显朦胧。
屡战屡败,贺灵韵却永不言败,再接再厉,一剑击向对方的胸口。对方吸气堪堪避开,就她的去势轻轻一带——咦,我怎么被他抱住了?贺灵韵深觉离奇诡异。然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听得对方在自己耳边传话:“待你长大后,我三书六礼来娶你,可好?”
只换回贺灵韵一个简洁有力、砸地出声的“滚”字。
一个大声的“滚”字召唤忠仆悦心现身。
“小姐,你醒啦?”忠仆睡眼惺忪。
“悦心,叫李护院,咱家遭小偷了!”勇主振臂高呼。
“好嘞!”随后是杀猪般的吼叫,“李护院——李护院——抓小偷啊——抓小偷——”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黑暗中那人放开贺灵韵,趁其不备在她的脸颊边落下轻轻一吻,启齿立誓,掷地有声:“等我来娶你!”转身乘月色而去,翻出窗外,连跳两下,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贺灵韵陷入沉思,早将“采花贼”对自己的轻薄,连同对他本人的追讨抛至九霄云外。
此后为了练习所谓的“轻功”,贺灵韵不惜爬树爬墙头,不幸手滑脚踩空,摔个头破血流。奶娘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只怪她不懂得爱护自己。岂料贺灵韵摆摆手,大言不惭道:“习武之人谁能不受点儿伤流点儿血,这算不得什么!”
“被你爹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呦。”奶娘吓唬她。知贺灵韵者莫过于奶娘,令贺灵韵惧者莫过于她爹贺尚书。
闻听此言,贺灵韵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哎呦哎呦地叫道:“奶娘,我的腿好疼,该不会已经摔断了吧?”
“啊呦,我的祖宗呦,别动别动,忍着点儿哦,大夫马上就到!”奶娘说着还偷偷抹一把眼泪。
幸而腿没断,只是伤着了筋骨,需静卧修养。可怜贺灵韵天性好动,如今却不得已似懒猪般躺在床上,听外面的鞭炮声,吃奶娘喂的大馅儿饺子,偶尔哼唧两声。
这个年过得忒没意思,直教她唉声叹气不停。
这个年一过,她便会被送去外面书院读书,也不知是福是祸。
望着窗外的天,贺灵韵无比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