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恐相逢是梦中(下)(2 / 2)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你们不去里面守着,怎么站在这儿。”
“沈副官让我们在这里守卫。”
“总司令在里面么?”那女人瞪着眼睛问。她已然知道慕容沣一脱险就来了医院。平常人家的夫妻劫后重逢也要抱头痛哭一场,他却连这种权利都给了那个女人。果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夫人……这…”那两个侍卫不知如何回答,异常局促起来。
她忽然听见远远传来温柔的歌声,“大河涨水浸石岩,石岩头上搭高台……”呆立了片刻,“什么人在唱歌,总司令找了谁来给那个贱货唱歌?”
“我们也不知道啊夫人。”那两个侍卫怕的要命,声音几不可闻。
“闪开!”程谨之闯了进去。
她走近那屋子,里面拉了窗帘,她根本不敢想象窗帘后面的情景。那个声音是慕容沣的,她听出来了。那样刚愎自用,不苟言笑的慕容沛林,居然会低声下气的为那个女人唱这种俚俗的小调。她拼命想使自己不屑,却掩盖不了心中的羡慕与动容,她还从来没有听他用这样柔和的声音讲过话。她只觉的胸口堵得慌,简直想一脚揣开门嘣了那个尹静琬,他们居然当她是空气,公然在这里卿卿我我,可转念一想,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女人,她要用其他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消失,彻底消失。程谨之心里拿定了主意,不愿在这地方多呆一秒,转身离去。
“我该走了。”静琬眷恋的望着他,喃喃的说。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像是被催眠了,似乎把其他事情统统忘记了。可是,终究还是会想起来的。
“你要去报馆么?我陪你去。”他的眼神紧张起来。
“不,我不去报馆,我要回家了。”她不提“信之”两个字,是不想刺激他。可是他那样在乎她,不可能想不到。
“你要去找程信之?”他温柔的眼睛变得咄咄逼人,他怎么可能再把失而复得的领土拱手让人。
“我对不起他,按理说我不应该跟你,在这个地方……”她躲着他的眼睛。
“不应该?”他急了,“你是我的妻子啊。”
“可我已经不是了。我现在在做一些荒谬的事情,我答应了信之要和他订婚的,可是我……”
他这才想起来,全乌池的人都知道她要和信之订婚了。她不再属于他,即便这个夜晚是这样的缠绵悱恻,欲xian欲si,那也只是露水之情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这个事实,他能把她从许建璋那里抢过来,还能再把她从信之手里抢过来么?何况是他自己先放弃她的。
他没有什么话可以辩驳她,忽然心里一酸,眼泪流到脸上,“静琬,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没法放了你,我求你别再离开我……”
他是从不求人的。她猛然见他流了泪,心里也揪作一团,她宁可他发火摔东西,也不能见他的泪,那会让她的心疼到颤抖。
“沛林。”她的手指缓缓的攀上他的脸庞,为他拭去眼泪。他却不依不饶的转过头去把她的手指挨个吻了个遍。他觉得有一股热流冲上了头顶,猛的就把她的衣服扯下来,静琬那白色衬衣原本就松松的搭着,被他强硬的一扯,那一体的洁白温润就一览无余了。他把她抱进被子里去,眼里冒着火,嘴唇很干,但异常有力,霸道的启开那水红的唇,疯狂的掠夺起来,结实紧致的腰部抵着她,发急的想要她,同时也感到了她的急切。静琬已泪流满面,听天由命的点了点头。他瞬间就突破防线,越来越深的进入她,占有她,与她纠缠在一起,似乎怎样爱都不足够。她异常脆弱,胳膊只攀附着他,像一条藤蔓攀附着树,但无疑的,她也要他。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又瞬间消失了。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而且永远没有尽头,可是他甘之如饴,而她也想溺死在这种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