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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来不及说我爱你之慊慊只为汝 > ☆、犹恐相逢是梦中(下)

☆、犹恐相逢是梦中(下)(1 / 2)

夜已深沉。静琬在那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张开双眼。四周静悄悄的,叫人心里踏实。反倒是慕容沣,自那日跳伞获救之后,连一夜都没好好休息过,体力不济,此刻有香玉在怀,抵死缠绵后只管沉沉睡去,手却死死握住静琬手腕,仿佛怕她再逃跑了似的。静琬抽了几次,竟也抽不出来。

“沛林。”静琬端详着他那张英武却孩子气的面庞,他睡着的样子是那样好看,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和善。

她偷偷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嘴唇生得那样动人的线条。她又偷偷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他这样英俊的眉眼,稍稍细看便要中毒的。他那军装衬衣的,方才胡乱脱了一床,她用另一只手替他把白棉衬衣折起来,却触到了一方硬物,是那块怀表。怀表怎么会到了他这里?静琬心里暗暗吃惊。他将它贴着胸口放,也不怕碦得难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专注于什么,其他的根本不会留意。

她浅浅的在他胸口按上一吻。他若是醒着,她断然不会这样主动,可是看着他的睡颜,她心里充满了柔情。

哪怕就这样死去也好。她想。那样她就不必再面对自尊心,道德,不必再面对谨之和信之,不必再面对分离。

慕容沣素来是早醒的,这一次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眼睛睁开,见她就在怀里,竟咧开嘴就笑,一点也不像个做总司令的。她是老早就醒了的,爬起来替他倒杯水,又傻傻的钻回他怀里去,睁着眼等他。

“家平来敲了三次门,他不敢把你弄醒。”她说。

他却并没有听清这话,支起胳膊只管凝视她。

这时外面又有人轻轻敲门,“总司令,总司令。”

他沉沉应了一声,有点不耐烦的问,“什么事情?”

“林师长和魏军长到茂苑去了。让我通报一声。”沈家平在外面说。

“知道了。”

“李师长问南边的农民军还剿不剿?”

“叫他问雷公,别来烦我。”这时候说杀人的事,简直是……这会儿他哪里还有杀心。

他温柔的望向她,“今天我们都别出去好不好?”

“外面战事紧。”她说。

“就一天。”

“可是谨之……”

“谨之是属于承军和天下的,静琬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日思夜想的脸就在眼前,她是桃花的娇艳,梨花的凄楚,兰花的高洁,怎么看都不会厌似的。

他心底里涌出一句诗来,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记得七岁时一个老先生教他读这诗,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句,何以一个女子就能使那皇帝不上朝了呢,必是那人自己定力不够。这类祸国殃民的情爱,不要也罢。如今想来,能有一个使自己不愿早朝的女子竟是那君王的幸运,人是需要感情的,若非如此,拿什么来温暖自己,抵御生命的冰冷和生硬。从前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此刻他又生出缠绵的情yu来。他有个古怪的习惯,仅在夜里缠绕是不够的,早起还要再来一次。这个秘密除了静琬无人知晓。于是他们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上午竟恍恍惚惚的过去了。到了正午终于不能够再睡,慕容沣披了件衬衣坐在床上,又万分珍爱的替她穿上衣服,在她面颊上吻了一吻,“你饿了么?我们去吃榛子酱蛋糕好么?我去过乌池所有的西餐厅,总算找到一家不错的。”

“我已经不吃那个了。”她摇摇头,“我在国外时候戒了甜。”

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嘴唇,“那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有情饮水饱。他不知道她只看了他已然忘了饥饿什么的。

“我想听你唱歌。”她忽然说,他见她眼里有一丝俏皮的神色。他想起她走以前在乌山上,也是以这样天真的神情望着他,要他唱歌。他以为再也见不了这样的神情了,乍然见了,心头一热。

他低头一笑,那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和了,呈现出一副顽劣的孩子般的得意,“好,我唱。”

他捏着她的手低低的唱起来,“沂山出来小马街,桃树对着柳树栽。郎栽桃树妹栽柳,小妹子,桃树不开柳树开。”

“你怎么只会这一首。”她微微笑的嗔他,“从前在乌山上你唱的也是这首。”

“我不会别的。”在她面前,他这样老实。可她不知道,这歌除了她,他只为他母亲唱过。

“大河涨水浸石岩,石岩头上搭高台。站在高台望一望,小妹子,小妹子为那样你不来……”他那惯于发号施令的嗓音唱起歌来低沉温柔,真是令人心醉,况且唱得是这样柔软甜蜜的词儿。她不知道,她去法国的那一年,他让人在乌山上建了一座平顶高台。为的就是这歌里的那一句。旁人都道他是为了与程家的联姻添彩,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建那座高台是为了望她、等她,这是他沉默的忏悔。

只有他自己明白。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水的气味。程谨之不由得掩住了口鼻,她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看见两个侍卫啪的向自己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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