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去了(2 / 3)
辰池吃过晚饭,就在帐外发呆。
而后突然神色一沉,快步冲到白子卿帐内。那时白子卿似乎正写着什么,见了辰池闯入,不由得下意识掩了一掩。
辰池似没有注意,面色苍白。是她身后的索玛替她开口:“白将军呐,外面有一群人盯着咱们呢。”
白子卿哑然,顿了顿,才不以为意对辰池道:“我此行,虽带兵不多,却个个精锐。普通匪贼,不足为虑。三殿下,还请放心。”
可辰池却犹是惊慌:“很多人!……一时仓皇,我没有看清!”
闻言,白子卿才沉了脸色。
一时无法看清,怕是数百之众。而此时为了不惊动辰欢城,他只带了不足一百人。
但他却想不通,此处为何会有数目如此众多的人突然出现。但他却不犹豫,即刻便令自己帐中一名卫兵传令,令各统帅率兵,加强防备。又令一个近卫,去叫了老乔和其余几个高级军官过来。
不消片刻,杂乱的马蹄声已经响起。甚至,已有了微弱的厮杀声,远远传来。
白子卿和辰池老乔等人听着,脸色都不好看。
这一来,孙破定然有所察觉。目前来说,辰欢城是万万去不得的了,否则,便是羊入虎口。
且入了虎口的羊,还是领头羊。
想到这里白子卿便瞥了辰池一眼。却见她面色竟果然是愤然而苍白,不由又看了眼老乔。
老乔也在看着辰池。察觉了白子卿的目光,不着痕迹点了点头。
除了白子卿,谁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
而辰池坐在他们两个中间,依旧一副苍白的模样。
白子卿所言不假。这一百将士,的确各个身经百战、悍不畏死。
但再骁勇的士兵,也难免寡不敌众。
一个时辰后,便胜负已分。燕桥仅剩的帐子不过三两个,统统被包围在黑甲的士兵当中,像是滔天巨浪里两三点飘零无依的小船。
对面领头的蓄着满脸络腮胡子,此时粗声粗气地喊话道:“我等目的不在贵国,只在辰池一人。交出辰池,我等便速速离去。”
白子卿冷冷哼了一声,同样粗声粗气地喊回去:“这位兄台连名号都不亮,我若将辰池交给你,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再说,此事我也不能决断,辰池与我们走在一处,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要去要留,还是看她自己的意思!”
他看似挺身而出,但最后,还是把目光聚集在了辰池身上。一瞬间,无数目光投向辰池。她穿着白衣,愈发显得脆弱无辜。
她瑟缩了好久,不可置信的眼神依次投向白子卿、老乔,还有仅存的十几个燕桥士兵。最后,辰池没有说话,还是索玛一咬牙站了出来,高声道:“对面的,不知哪位仁兄?我看你虽然领着兵,却像是江湖里的人。江湖事江湖了,咱们单挑一场,我赢了你就快走,你赢了不光辰池给你,我也倒贴过去,如何?”
络腮胡子果然是江湖人,闻言看了看索玛,一言不发,便干脆利落地下了马。
索玛也上前几步,越众而出。他手无寸铁,临时问周围士兵借了把剑。但那剑显然是不顺手——不够轻便,索玛才一接过来,手上就是一沉。
他收敛了神色,竖剑在后,自报家门道:“南医,索玛。”
络腮胡子神情一肃,也将戟向后一竖,道:“久仰前辈大名。我乃穿喉戟传人,袁立。”
索玛与袁立打斗期间,没有一人说话,全在看着他们。这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时而兵器发出一声清越长啸,好不悦耳。
片刻后,两人已互拆了数十招,正稍作调息。仔细看去,索玛身上的伤虽然远远少于袁立,但袁立身上的伤皆未及要害,不痛不痒。反观索玛,被一戟挑过肩头,左手已不能使力了。
袁立道:“前辈兵器不趁手,是晚辈讨了便宜了。稍后,晚辈可只带辰池一人回去交差。”
索玛不答,只一声怒吼,又冲上前去:“我与人有约,必拼我性命,护她周全。”
袁立见招拆招,却不再主动进攻了。不多时,索玛体力不支,只听哐当一声,那长剑竟然都脱了手。
索玛见此,便赤手空拳,继续向袁立攻去。袁立无法,只得提戟迎战,第一戟便下杀手,戟尖挂着风声,直接向索玛喉咙刺去——
却忽然听得一个女声喝道:“且慢!”
众人本正凝神观战,听了这一声清喝,不由得都是全身一颤。向着出声者方向一望,又皆大吃一惊:正是原本噤若寒蝉的辰池,一声厉喝,止住袁立。
只有老乔和白子卿,神色一松。
袁立眯眼向辰池,戟尖轻轻抵着索玛脖颈上皮肉,似映出了一丝血光。但辰池却毫不畏惧,与刚才判若两人,连那一袭白衣都高贵优雅了起来。
辰池走出白子卿身后,走向袁飞和索玛。索玛脸色一变,道:“小屁孩回去。”
辰池不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回来了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