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2 / 3)
儿以后认了毕掌柜做哥哥,以后你们两个也少操几分心。”正在斟茶的杨鼓手一个抖动,竟然将茶倒在了桌子上。高氏慌忙拿布来擦。
柳大笑道:“这事情倒也圆满。还喝什么茶,我这刚好拎着一壶酒,赶紧给毕掌柜和阿隼胖头倒上。”说着驱散了围观的众人,径自去到厨房拿了几个碗来,喜滋滋道:“这是好事。你家丫头性子急脾气暴,有个人领路也好,免得误入歧途。”
高氏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道:“谁说我闺女误入歧途?”她同珠儿十分相像,不过身材瘦弱,面带菜色,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柳大一愣,忙赔笑道:“是是,嫂子原谅我口无遮拦。”
高氏瞬间没了锐气,低头坐着。
公蛎殷勤地端了一碗酒给阿隼,拍着他的肩膀吹嘘道:“你们还不知道,我这位兄弟,是衙门……”
阿隼咳了一声,公蛎慌忙改口:“认识很多衙门的兄弟,连县太爷都高看他一眼呢。”
柳大睁大了眼睛:“真的?”上去同阿隼握手,满脸堆笑:“我看阿隼兄弟器宇不凡,是大富大贵之相,以后请兄弟多关照。”
啪一声,杨鼓手中的酒碗掉在了地上。只见他慌里慌张,不知是哭还是笑,捡起缺了半边的碗,逃一样去了后堂,再也没有出来。
三人坐了片刻,阿隼有事先走了,胖头回去招呼铺子,杨家只剩下公蛎和柳大。
公蛎有心问问关于张珠儿的事情,斟词酌句道:“珠儿在外面很好,你不用担心。”
高氏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柳大劝道:“嫂子你莫要这样。珠儿又聪明又能干,心灵手巧,年轻嘛,谁没做过头脑发昏的事儿?等她想明白了,就回来了。”
公蛎道:“正是,你放心,有我们这些街坊看着呢。我回去再劝劝她。”
高氏低声道:“谢谢龙掌柜,你和毕掌柜都是好人。”
公蛎试探道:“当初珠儿为何离开家?她年龄还小,独自在外总不是个事儿。”
高氏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柳大忙给公蛎使眼色,一边安慰道:“嫂子你别激动。孩子不听话,爹娘打骂管教是正常的,你也别太过自责。”
公蛎见高氏性格懦弱,毫无主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寒暄了几句,两个人便告辞了。
公蛎见高氏回去了,将柳大拉到一边问道:“你刚才不停挤眼,什么意思?”
柳大小声道:“关于珠儿离家出走的原因,你以后可别再问了。”
公蛎奇道:“为什么?”
柳大欲言又止,嘿嘿地笑。公蛎捅了他一拳:“还兄弟呢。快点告诉我。”
柳大嘿嘿笑了半天,道:“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去。”他咬着公里的耳朵根道:“今年春上,有一晚上我半夜起来撒尿,听见他家里有些异常的响动……”
说了一句,柳大又不说了,神色凝重起来:“算了,这种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急得公蛎跳脚:“你说一半不说一半算怎么回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快说,下月我请你去暗香馆喝花酒。”
柳大远远看了看杨家黑乎乎的裁缝铺子,小声道:“我撒尿撒到一半,忽听珠儿一声尖叫,接着便看到杨鼓赤裸着上身从她的房间跑了出来。你知道我家同他家院子一墙之隔,墙又低矮……高氏哭了一夜,第二天便听说杨珠儿离家出走,偶尔有人看到她在北市晃悠,打扮怪异,行为夸张,从不回家。”
公蛎惊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好久才呃了一声。柳大痛心疾首道:“你说这杨鼓,看着老实巴交一个人,怎么会做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好好一个闺女,就这么给毁了。”
公蛎仔细想刚才杨鼓的行为,确实反常,心里也信了七八分。越想越觉得可恨,低声道:“高氏怎么不报官去?”
柳大道:“怎么报官?要报了官,以后闺女怎么嫁人?一家人的脸都没地儿搁去。所以啊,”他絮叨叨道:“高氏也是个可怜人,嫁了杨鼓这么个没本事的不说,好不容易养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
公蛎恨恨道:“这种禽兽,留着他祸害人吗?真是该千刀万剐!”
柳大叹了口气,道:“我同杨鼓十几年邻居,我是了解他的,他其实不是什么坏人,那晚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动了这个心思,一念之差……你看看他那个样子,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公蛎啐道:“他那是活该!”
(四)
珠儿果然是个守信之人,那天之后,她没有再来纠缠毕岸,忘尘阁恢复了清静,胖头念叨了好几次,说有些不习惯。
公蛎心里空落落的。心里惦记珠儿,却又巴不得杨珠儿不来,因为他一想起杨珠儿那晚的遭遇,便觉得心惊肉跳,实在难以想象人世间还存着着如此丑恶的一面,甚至觉得无法面对珠儿。
这事儿非同小可,杨鼓的行为已经触犯大唐律例。可是具体如何处理,公蛎犯了愁。若是贸然告诉毕岸和阿隼,又没什么证据,知道的人越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