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人(3 / 4)
即恒心不在焉地听着,想到陛下身边从来不缺美人相伴,不知皇后究竟是因丧子之痛而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像陛下这样的浪荡子才是真正的女人公敌。他暗自腹诽道。
“停!”孙钊忍无可忍,眼看着二少完全被队长糊弄,趁机转移了话题,急忙跳出来拨正。可惜队长太狡猾了,根本不是二少这个档次能应对的。
他又忍不住怨怪子清:“二少你也真是,怎么每次话题到你嘴边都被转到无关紧要的方向?你肯定不经常和人聊天扯淡,朋友很少吧?”他摇摇手指,“这样不好哦,要首先学会做一个被信任的倾诉对象,才能赢得女孩子的欢心。”
朋友很少……子清颇受打击,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头顶生闷气。
孙钊不以为然,悄悄爬过去火上浇油:“心胸狭窄也不会受女孩子喜欢哦!”
“别这样欺负老实人……”连张花病都忍不住责备孙钊,谁知孙钊摆摆手,满脸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实人说的是大花你这种的,二少可不是,他心眼坏着呢,典型的闷骚型……”
子清哗地一下掀开被子,怒道:“谁心眼坏了?”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孙钊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掉下床,张花病忙将他扶住。他夸张地拍着胸口贼笑:“还说你心眼不坏?我不过说了实话,你就故意吓我。”
子清没了底气,嘟哝道:“谁让你跑过来的,我又不知道……快从我床上下去!”说着伸出脚一通乱踹。
孙钊左闪右躲,不死心地在张花病和子清两张床上跳来跳去,搅得整个通铺鸡飞狗跳。只等子清踹得累了,孙钊趁机跳过去按住子清,得意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子清终于炸毛:“滚!抗你大爷!”
张花病危机之中伸出一双大手,在子清爆发前及时将孙钊拉了过来。孙钊浑然不在意,装模作样对张花病耳语:“你知道吗大花,咱们陈二少陷入爱河了!”
张花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呆呆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下午我们不是一起……那啥吗?”孙钊回头偷偷看了一眼队长,才继续说道,“没想到二少怅然若失,脸上的神情做梦似的恍惚,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美人啊你怎么听不到我的真心……”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边观察子清的反应边添油加醋,一脸犯贱地感慨道:“不知是哪位宫女有这般绝色姿容,让二少这种眼高手高的人也为她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你别诬赖我……”子清有些慌了,难道他无意识中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张花病陷入沉思,喃喃道:“……我怎么听得像去年看的戏里的台词呀?”
孙钊额角冒起青筋,回头怒道:“宁瑞的事就算了,你怎么老拆我的台!”
张花病嘿嘿傻笑了两声,突然大惊失色:“难、难道二少……你也看上宁瑞了?”
孙钊彻底无言,一股子怒气像一枚打出去的哑炮一样无力。
子清满头黑线:“宁瑞给你包扎了一下手指你就非她不娶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他一想起下午的事,心里就一阵白毛汗,后脑勺现在都还有些痛,“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宁瑞这个人不简单,小心点了。”
张花病和孙钊都是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子清简单地将下午他跟踪宁瑞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那个梦中美人的事也就不打自招了。
张花病虚弱地辩解:“可是这不能说明什么……”
孙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虽然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种种诡秘,可卫队长在清和殿门口大闹的事多少令他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这时听闻宁瑞怪异的举动,他更是对自己八卦的嗅觉神经增添了一分信任。
“唉,队长,你怎么看?”他不禁回头去看队长,忽然就愣住了。
即恒一直没说话,大家还以为他已经睡了呢,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发呆。今晚的夜色多云雾,偶尔月光洒下来照亮他漆黑的眼底,孙钊才看清他严肃的表情,侧过耳畔的样子似乎在仔细倾听着夜色中微不可闻的声音。
子清第一次看到这位不靠谱的队长这么认真,俊秀的脸庞沉静如水,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压环绕在他周身。却又与当日与他单挑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他原先想说的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空气一下子宁静下来,有一刻甚至宁静到让人心怀惧意。
“……队长?”孙钊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唤道。
过了一会儿,即恒才转过脸:“嗯?”
“呃……没什么,天色不晚了,早些休息吧。”孙钊怔怔看着即恒,一下子词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嗯。”他轻轻应道,察觉到众人诧异谨慎的目光,他笑了一下,“怎么了?”
三人面面相觑,张花病小声道:“我们还以为您生气了……”
即恒眨眨眼,忽然微笑起来,方才环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