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人(2 / 4)
子脸皮薄,不打你今后怎么见人?公主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姑娘。”
即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拉下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孙钊,问:“宁瑞也这么说,真是这样吗?她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才打我的?”
孙钊心情复杂起来,惋惜地摇头道:“队长啊队长,亏你长了一张祸害众生又桃花泛滥的脸,咋这么不解风情?”
“去!”即恒啐他一口,斜睨一眼刻薄地回敬,“要是长你这样,有万般风情也没用!”
孙钊一时语塞,对面传来嗤笑声,他不满地骂道:“大花你笑什么?你也好不到哪去!”
连孙钊都败下阵了,队长果然厉害!
“以不变应万变,以敌之力反噬其身。队长又教了一招!”孙钊喃喃念着,忙掏出小纸片就着月光做笔记。
子清无奈地拉过被子躺下睡觉。与其和这帮人一起犯傻,还不如躺下去睡觉,说不定在梦中还能见到那个美人!
“队长以前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吗?”张花病仍然不放弃任何一个希望,学起了旁敲侧击这一招。而这一招对即恒甚是管用。
他全然没注意到同伴心里的小九九,认真地想了想,这个回忆过程还有点长,最后他说:“好像没有。”
“那现在呢?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张花病又问。
即恒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好像也没有。”
“你能不回答得这么模棱两可吗?”子清忍不住插嘴。
即恒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好像不行,因为以前的事都有点模糊了。”
“老年人才会记不清过去的事。”子清皱起眉头道,每次即恒说话不清不楚的时候,他都条件反射认为即恒在隐瞒什么,可他又套不出话来。不过他倒没忘记张花病的反常,回头问他,“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像你啊。”
孙钊不知为何不出声了,可能在生闷气。
黑暗中张花病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大家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是怎样的?”
梦中情人啊……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是一个多么梦幻又美好的梦,只是想一想就会露出微笑,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子清心里灌了蜜似的,但他又不好表露出来,便顺水推舟转移众人视线:“你提出来的,你第一个先说。”
张花病嘿嘿一笑,光听声音就能听出他此时少年怀春又兴奋又羞涩的心情:“我觉得吧……宁瑞就挺不错的!”
孙钊直往天上翻白眼。他和宁瑞就是合不来,而唯一的挚友居然看上她了,怎能不叫他禁不住仰天长叹命运弄人!
“真是的,你怎么会看上她的?她简直就是小一号的公主,一样蛮横无理。”孙钊愤愤。
张花病有点委屈,但他不气不恼,依旧害羞地笑着:“我就觉得她挺可爱的,偶尔也很温柔……”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露出一丝哀怨,“只不过她只对队长一个人温柔,今天我看到她帮你上药,眼神里幸福得跟新娘子一样。”
孙钊凉薄地附和:“对对,我也觉得那丫头喜欢队长。”
张花病被挚友捅了一刀,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即恒仿佛才醒过来,懵懂道:“有吗?没有啊。”
“……唉!”孙钊突然间就释然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不是你倒霉,就是别人倒霉。他向挚友投去怜悯的目光,真诚地说:“和一个木头做对手,大花你还是有希望的……尽管微乎其微。”
张花病听得孙钊不再排挤宁瑞,自动忽略最后半句,只把这句话当作挚友给自己的鼓励,心里乐开了花。
“那队长的梦中情人是怎样的?”孙钊趁机八卦以缓解心中的不爽。当然,八卦也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能找到话题套队长的话,比什么都难得。
即恒沉默着又叹了口气,众人一听果然有戏,忙扒着耳朵听。谁知他最后来一句:“我还小,没想这么多。”
三人倒地,吐血三升。孙钊挣扎着爬起来,血淋淋地指正:“您老才是脸皮第一厚,我孙钊甘拜下风!”
张花病捂着肚子爬回床上:“队长果然与众不同,思维惊人……”
子清被惊雷劈到,声音都在颤抖。作为队伍中年龄最大的队员兼副队长,他觉得有义务认真教导队员关于年龄和婚姻的正确认识,他坐正身姿正色道:“队长,醒醒吧!你已经十七岁,早都可以成家了。陛下在你这个年纪连孩子都有了……”
即恒眼珠子一转,打断他问:“陛下今年二十有七,那他的孩子岂不是有十岁了?”
子清准备好的一大堆义正词严的教条理论一下子被打乱,他想了想回答:“是啊,还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如果还活着的话……陛下登基第二年这位小皇子就暴毙了,皇后痛失爱子,很快也跟着仙去。”
当时这件事在京都还是挺轰动的,他十分遗憾地说:“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其贤淑端庄之名就已经有口皆碑,想不到红颜薄命,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