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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斯坐往岸边。风已经停了。水面很平静。
他的手机已经掏了出来。他的手在抖,手掌上糊满了黑色的污泥。他揉搓着手机,只是想感觉有东西在手里。只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胃里涌起一股热流,他转过身,吐在地上。
赖斯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布莱克,”他说,“你一定得过来。是奥尔迪斯。梅莉莎·李……她死了。她在他房子后面的湖里。我发现——我发现了她。我发现了她,都结束了。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布莱克,一切都结束了。”
“我听见了。”警探在说。他正在跑。赖斯听见他那边的风响,车门啪嗒关上的声音,什么东西被接过来,像是个箱子,合上,然后被拿走的声音。接着他启动了车的引擎,然后手机随着他跟方向盘较劲的动作也嚓嚓作响。
“到这儿来,”赖斯说着,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她在这儿,布莱克。这女人就在水里。那个婊子养的把她藏在了水里,我刚找到的。我摸到了她的手。我……我的天啊,我在他屋里闻到了她的气味。”
“十分钟,”布莱克在说,“十分钟后我就到。但你得离开那房子,院长。他也许还在——”
“不。"赖斯说道。他的声音现已几近崩溃,透不过气来。
布莱克没说话。他等着。他似乎听到这些也很平静。
“理查德·奥尔迪斯不见了,”赖斯说,“他跑了。”
然后电话便挂断了,赖斯院长躺下来,仰头看着天,想着那只手,那碰上去的感觉。那种当他碰到它时,它似乎要抓住他,试图把他往后拉的感觉。把他拉近。把他拉下去。
爱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