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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尚未到场;记得睡前再给他打次电话)。离学校距离:生活工作在佛蒙特州北部。动机:与现存的最后一部法洛斯手稿有关联。他对于存在这部手稿及其就藏在菲斯克的大房子里的说法或许正确。
克里斯蒂安·凯恩。离学校距离:邻近。动机:在玩程序时和迈克尔·坦纳扯到一块儿。在他的小说中包含了一出与杜孟/坦纳谋杀案相同的场景。似乎过于积极把自己从当前情境里撇清。
雅各布·凯勒。离学校距离:邻近。动机:
她往后仰了下身,看着自己刚写下的内容。她又开始怀疑奥尔迪斯关于她的某一位老友是凶手的说法。她疑惑着凯勒会不会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其中。很难说清,但还是……
她回过头来写她的笔记。
雅各布·凯勒。离学校距离:邻近。动机:偷走法洛斯的手稿。
她放下笔,注视着这六个名字。就在她盯着这些名字研究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像:那天上午早些时候她看过的犯罪现场照片。迈克尔的尸体,支离破碎、不堪入目,那种——凯勒说什么来着?那种残忍的场面。那悚然的情景。而这儿的某个人,她曾经信任的夜课同窗,就可能是凶犯。
几乎就在顷刻之间,疲倦笼罩了她全身。她感觉自己在坠落,缓缓地塌陷——
楼道里又传来一声响。亚历克丝从床上坐起身来,她的感官现在全醒了。准备着。
她盯着门。又听见响声:拖地的响声,有人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谁——”亚历克丝开始喊,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声敲门声打断了。
她走过去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什么事?”
“嗨,是我。”凯勒。
“我累了。”她说。
“噢,当然。”他声音里带着失望,“有件给你的东西。”
“是什么?”
“在这儿。”他从门缝里递给她一件东西。那是个信封,鼓鼓的,很厚,外面没写什么,除了亚历克桑德拉·希普利几个字,字迹歪斜潦草。“有人在前门敲门。我们以为又是个记者,所以就没管它。等克里斯蒂安出去吸烟时,他在前边门廊上发现了这个。”
“多谢,凯勒。”
“别客气。”
凯勒踟蹰地站在门口。她本想让他进来,但随后又想起了彼得,她在剑桥的男友。她想起了失踪的手稿。
“晚安。”她说,然后关上了门。
亚历克丝把信封拿到床上,在暗淡的灯光下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一本书。那是本法洛斯小说,第一版的《沉默是金》。她把书翻过来,看见封底上查尔斯·卢瑟福的照片。
这是什么?
她翻开书,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
里面的书页被挖掉了。整本书被刻成了一个精确的坑形,坑里放着一样东西。装得严丝合缝,当她把书倒转过来时,那把枪便缓缓落进了她的掌心。
她有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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