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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那现在他们便已成了他的奴仆。对他们来说,他已不仅只是他们的导师——而是成了—种精神向导。”
“他们开始搜寻法洛斯了吗?”
老者缓缓地、审慎地点了一下头。“那是在理查德念研究生的最后—年。那天那天晚上洛克出现在聚会上,却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学生们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他们逼问他,洛克才告诉了他的学生们刚才发生的事”
“什么事?”亚历克丝问道,来了精神,全身心投入进院长的故事里。
“法洛斯本人联系了洛克。”
她的嘴张得老大。什么叫‘联系’了?”
菲斯克倾向前。稀疏的头发根根垂下来,湿馳贴在他额头上。他讲这故事也倾尽了全力。
“那位作家给教授打了电话,”他说道,“他告诉洛克他听说了他们的小组,并且想亲自见见那些学生。这,当然,即使在那时也是令人惊讶的。法洛斯已是众所周知的一位隐士,一个从不显露真容或者接受采访的人。查尔斯·卢瑟福在《线圈》封底上的那张照片——已经被怀疑是有问题。当这个自称是法洛斯的人要求与教授和他的学生见面时——好吧,那已是足以令本·洛克震惊的了。”
“他觉得某些事情不合情理。”
“正是如此。难道你不觉得吗?你花了三年时间钻研一本小说,刨根究底探索出它的奥秘,而它的隐居作者却突然冒出来说要见你?洛克害怕了。他向理查德坦陈,那作家在他们谈话时显得很怪。可以说是有点冷淡。不像是个男人倒像是……”
“什么?”亚历克丝问道。热流在她手臂下汇涌;她的心快要跳出胸口。
“录音带,”菲斯克说,“像什么机器。”
“天啊。”
“没错。一切令人十分窘迫不安。几乎所有爱荷华人都拒绝去见面,尽管是去见保罗·法洛斯……他们再怎么妄想也没奢望过可以和他见面,并一起讨论《线圈》。”
“奥尔迪斯教授怎么说呢?”她问道。她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教授当学生的样子——强悍,甚至于性感。他的境界应该是超越了其他着魔的法洛斯学者的。她突兀地感到某种情感,一种羞赧的力量。她连忙将其囫囵吞咽下去。
菲斯克笑了。“你自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是惟—一个坚持站在洛克一边的人。理查德是不会听劝的。他非常想去见面,不管有怎样的风险。他不是个杀人犯,亚历克丝,就像我告诉你的一样,但他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一个自信的人,极为确信自己和自己对危险的看法……话又说回来,他从不把危险放在眼里。他只是想把对法洛斯的搜寻直捣到底。他已经和洛克一起研究这本小说够久的了,他渴望最终答案。”
“那他们怎么办的呢?”
菲斯克顿了顿。灯光又摇晃开去,起居室几乎漆黑一片。惟一的人造光源就是角落里的一盏小台灯。
“应该由理查德告诉你接下来的故事。”
“菲斯克博士……”
“我保证,”博士又说道,“你会了解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要么理查德会告诉你,要么你会自己找出藏在哈姆雷特的秘密。”
亚历克丝又想了想那爱荷华小镇。
“那么,哈姆雷特就是奥尔迪斯引导我们要去的地方了?我是说,引导我。那就是夜课的目的吗,让我重拾他和洛克的足迹,或许就能找出他们当年所没能找到的答案?”
菲斯克起初没有应声。当他开口时他的眼神已经远离了她,那么幽远而阴郁,面容疲惫。
“是的,”老人应道,“现在一切正是如此。”
亚历克丝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