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九章(3 / 4)
,我倒是想起一件大事来。我去的时候,你婶娘好似要杀你叔父,我是个外人,不便插手,所以没上去劝架。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放心吧,这种杀夫的戏码,自我记事起每隔两三年,准会上演一次。”柳墨隐说得一派轻松,好似这不是自己家的家丑一样。
“最后暴揍一顿,诅咒发誓一通,风波也就过去了。”
“这么惨,你们都不管吗?”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日后你倒是可以多劝劝。”
沈挽荷自然知道柳墨隐说的日后,是他们成婚之后。然这话这样从他嘴里出来,带着三分亲稔,七分日常,她的心里竟划过了一丝暖意。
“我婶娘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对我叔父苛责一些。人无完人,我们也只能多担待着点了。”
沈挽荷应了一声,以示赞成。
“咦,好像是雨声。”谈话间,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确实是下雨了。”听着雨声,柳墨隐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荷儿,那夜我在钱塘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
沈挽荷知他此话定有下文,便并不急着插嘴,而是侧着身子望着他。
果然柳墨隐稍作停顿后又道:“我听着雨,看着茫茫夜色……很是想你。”
沈挽荷握着对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
“其实,我也很想你。”
柳墨隐得到这个答案,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他撤回已然温暖的左手,再轻轻地覆上沈挽荷的耳鬓,接着神容郑重地道:“荷儿,虽说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你我之间,早已用不到这些虚礼。我直言相问,望你坦诚相告,你可愿嫁我为妻?”
沈挽荷微微一愣,似没料到他会突然这般认真地问她这个问题。虽说已互诉衷情,可这样正经八百地提婚嫁之事又另当别论了。
“我……”沈挽荷其实想说愿意,然而又有些扭捏,抹不开面子,“呃……”
柳墨隐见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他缓缓撤回了抚着她发鬓的手,尴尬地笑了笑,继而坐了起来:“你既然这般为难,我也不勉强你。”
说完他竟冷着脸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哎……我自是愿意的。”沈挽荷看得一惊,急忙出手阻拦。她原本打算拉住对方的肩膀,岂料手一滑竟只扯住了那件内衫,继而用力一拉后,直接将衣服扯落。
转瞬间柳墨隐大半个背部直接曝露在空气中。沈挽荷惊骇地睁大了眼,那只手收回也不是,给他重新穿上衣服也不是。
柳墨隐暮地回首,也不理睬没衣服穿的身子,直直地看她。
沈挽荷本能地别过眼,不敢正视对方。
“你就算愿意,也不必这么急吧?这间破屋子做洞房,好似有些简陋。”柳墨隐手臂撑着床侧,手则支着头,一派的风流倜傥。
“我不是故意的。”她瞥了一眼柳墨隐,继而快速地收回视线。对方的表情,令她觉得方才他是佯装要走,耍的是欲情故纵的把戏。她一时心急才着了对方的道,眼下是掉进了坑里,想爬也爬不出来了。
柳墨隐盯着她轻笑了一声,依旧不放过她:“谁知道呢,看了前面看后面,看了后面又看前面的。”
柳墨隐嘴里的看前面,是指那日帮他扎针。这不提还好,一提,她的脸滕地红成了鸡冠,心虚地躺回被褥之中龟缩不出。
柳墨隐看罢,忍着笑穿回衣服,再拉过被子躺下。
“荷儿,你看我们难得在建康偶遇,也不用急着回去。这婚事不若我休书一封,让婶娘先替我们张罗,你意下如何?”
沈挽荷依旧用背对着他,不肯转过身:“这,会不会有些唐突?”
柳墨隐看着她的后脑勺沉吟片刻,忽而反问:“你上次去我家,我婶娘叔父可瞧见你了?”
沈挽荷回忆了良久,回:“估摸着是看到了,只是那日,他们二人闹得凶,估计没怎么留意我。”
“看到了就成,既然丑媳妇早已见过公婆,何来唐突之说?我婶娘对我的婚事早已是望眼欲穿,现如今我就算是带一只母猴子回去,她只怕也会兴高采烈地大肆操办。”
柳墨隐的婶娘薛氏膝下唯有一女,自小她就待柳墨隐如亲子。后来柳墨隐的娘去世,加之薛氏女儿出嫁,她更是将一门心思全用在了这个侄儿身上。奈何柳墨隐总是出门在外,令薛氏操碎了心。
柳墨隐将她与母猴子做比较,沈挽荷无语望墙了片刻,这才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墨隐,你爹呢?”
沈挽荷知道柳墨隐与他爹多年不合,只是这婚事,怎么说都得禀告父亲。
谁知柳墨隐轻笑了一声,手一伸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她只觉天旋地转间一个翻身,还没喘上气,人已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我爹啊。”他悠悠地道,“忘了告诉你,我与他已经冰释前嫌。当日我留下纸条,让你与小师妹先走便是去见他。”
“这又是怎